這大概就是最樸實無華的反間諜行為，往往真相最令人啼笑皆非。

還有種說法就是，馬甲一層層的套，套到最後，誰又知道什麼是真，什麼又是馬甲呢。

說不得馬甲是真，而真則是馬甲。

總之真真假假，靠著這招兒，不知道抓了多少間諜。並且每個被抓的間諜，都多多少少有點兒懷疑人生。

老趙這次來，主要也有這方面的原因。

不過不礙事兒，大概老趙打著迷惑敵人，卻也走直球的想法。這不談話過後沒幾天，也就一週之後，季橙前往未來科技部瞧瞧的時候，就被想聊八卦的沈誠堵辦公室門口，被沈誠科普季橙沒來的一週，抓了多少個間諜。

“怎麼摸到未來科技部的？”季橙訝然：“我記得咱們外面掛的牌子是海軍陸戰指揮部的牌子吧。”

“換了，早就換了。”沈誠無語的道：“換成漁業總局的牌子了。”

季橙：“.......”

“等等，我捋捋。”季橙示意沈誠先別開口說八卦，讓自己好好的緩緩，順便捋清楚其中的因果關系。

“最開始掛的是長城重工的牌子，然後掛了一個月換成陸軍海運研究部門，再然後又改成海軍陸戰指揮部，迷惑了不知多少人，還部隊的都‘走錯路’跑了幾趟，現在又換成漁業總局，咋了，準備組織大家下海撈魚補貼家用？”

沈誠嘻嘻哈哈的笑了。

“老季，有想法。”沈誠豎起大拇指，表示自己沒想到還可以組織‘四肢不勤，頭腦發達’的白斬雞們一起外出撈魚。

“我看你是想要捱揍。”季橙吐槽。“欠兒登登。你要去撈魚別帶上大家。”

話語剛落，就有人吼道：“哪個龜兒子將門牌給換了。”

標準的川省口音，惹得更多的人跑到門口看稀奇。

“漁業總局？咋不換成‘人與自然和諧研究所’呢。”

“人與自然和諧研究所？研究什麼？人還是自然？”

“人可以研究，自然也要研究啊！”

季橙：“聽聽，聽聽。不止我一個人嫌棄吧。”

“哎，你們不懂。”沈誠也不惱，笑嘻嘻的道：“我這是簡樸的做法。其實不該單獨掛一個牌子，咱們這兒建築物那麼多，該在大門口多掛幾個牌子，這樣一來，完全可以說多部門一起辦公。”

“咦，這個注意好啊。再掛什麼牌子，人與自然和諧研究所。物種起源論？”

“我覺得航天教育局的牌子不錯。”

“滾哦，誰家教育局是在荒郊野嶺？”

“我們這兒，也沒太荒郊野嶺吧。從市區開車過來，也就1個多小時的車程。”

“你也說車程呢，1個多小時還不遠啊。”

“是不遠，前提得有車。”

嘰嘰喳喳吵鬧間，惹得季橙都沒心思專心懟沈誠了。

“聽聽，他們誰取的名字，都比你的好聽。”季橙吐槽，隨即就和沈誠聊起了正事兒。

兩人邊走邊說，等走到季橙專屬用來程式設計人工智慧程式的實驗室時，談話已經接近尾聲。

事實上，在時光不經意流逝間，整個z國已經悄然改變。確切的說，有些改變是明面上的。

比如國力，再比如經濟。

外國歷來有z國威脅論的說法。從新z國成立，歐美就開始鼓吹z國威脅論，將z國妖魔化。

從經濟到技術，層層封鎖。然後他們國家的各種垃圾，傾銷到z國。八九十年代，是開放的年代，也是魑魅魍魎層出不窮，國人卻毫無防備的年代。

在和國外的交鋒戰中，z國其實一直處於下風的。都怕沉睡的雄獅突然醒來，再次成為壓在他們頭上的活祖宗。所有無所不用其極的打壓，從經濟體系，再到技術封鎖，季橙以前沒有經歷過沒有感覺，可是現在......

除了娛樂外，z國的各項出口，遭到了以國為首的限制。他們認為華夏科技有限公司所販賣的高科技産品，嚴重損害了其他同樣生産高科技産品的國家利益，並宣稱這是一種及其惡意的壟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