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這局遊戲好像是贏了,又好像沒有。
夏樂櫟根本不知道!
她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螢幕上,但是心思卻完全不在。
周州就坐在她身後,手臂虛環著她的肩膀,胸膛和她的後背之間隔著一點禮貌的空隙。握著手柄的手被另一隻手掌輕輕覆上,操作時的動作稍微大一點,不可避免地拉近了身體的距離。
但每一次將要碰到的時候,又被對方謹慎剋制地拉開。
夏樂櫟神經也隨著這距離繃緊又放鬆。等到一局遊戲打完,她覺得自己背後都要被汗滲透了。
——這是什麼“上刑”?
和這一比,剛才被商時駒虐菜都是輕松娛樂了。
對戰結束的音樂響起,夏樂櫟幾乎立刻:“可以了!”
這話是對周州說的,但是卻是商時駒抬頭看過來。
剛才那局,商時駒的心思也不在遊戲上。
他盯著夏樂櫟臉上那異樣潮紅看了一會兒,往前伸手想試試對面額頭上的溫度。
夏樂櫟這會兒對距離再敏感不過,商時駒剛一傾身,她就本能的往後一仰。
這下子卻直直地撞入周州的懷裡。
熱度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脖子,她脫口而出,“抱——!”歉。
這話沒能說完,因為周州真的“抱”了。
手臂從側邊環過,手指輕輕扣住了腰側。他並沒有用什麼力氣,但是夏樂櫟卻一點也退不了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商時駒的手越來越近了。
商時駒:“你是不是……”發燒了?
“啪!”
掌心觸到額頭,微熱的觸感散開,夏樂櫟那根神情徹底崩斷了。
她一把拍開商時駒的手,倉促跳起身來,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
身後,商時駒愣在原地,看著那倉皇離去的背影,好半天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。
那一瞬的溫度和觸感還殘留在指尖,他不自覺地蜷了下手指。
周州抬眼看見商時駒的反應。
好一會兒,他略略垂下了眼,遮住眼底的晦澀。
夏樂櫟在衛生間冷靜了好一會兒,帶著偌大的決心出來之後,發現客廳裡的一人一鬼都滿臉平靜,什麼特別的神色也沒有。
夏樂櫟:“……”
仔細想想,剛才似乎也沒什麼。
果然是她反應太大了嗎?
夏樂櫟覺得自己確實該清清腦子裡發廢料了。
——這是當天晚上,把商時駒送走並把周州隔在客廳後,夏樂櫟抱著被子在臥室裡反思的結果。
人性本能行為需要用一點直擊心靈的高雅藝術薰陶一下,比如說溫大小姐送的那兩張音樂劇的票。
邀請商時駒是不太可能了——夏樂櫟現在躲著他都來不及——她在自己那個位數的朋友圈裡翻找了一遍,試探性地給關千何發了個訊息。
得到了相當熱情的回複。
於是接下來的行程就這麼定了。
音樂劇的當天,夏樂櫟提前了半個小時到了劇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