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要……]做嗎?
對上那擔憂關切的目光,周州猝然清醒。
他深深呼吸了一下,狼狽地轉過頭去,語氣有些急促地說完了這個故事的結局,[我不能總是在家,夏令營的幾個周吧,我出去了。回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在協議離婚了。]
就在周州準備這麼結束這個危險的話題的時候,卻被抱住了。
夏樂櫟是藉著周州的身體支起身來的,柔軟的手臂攀附在身上,身體一點點磨蹭著往上,一直到胸腔近乎相貼……周州幾乎錯以為自己把那句詢問說出口了。
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,指節微微蜷縮。
就在他猶豫著自己的回應間,卻聽見一聲低低地,“那不是你的錯。”
周州愣住了。
“不是你的問題,那是他們的問題。”
不管是周州父親對這個家庭的漠視和冷落,還是母親的偏執憤怒和報複,那都是上一輩的事。
那是他們需要自己解決的問題,承擔這一切的不該是周州。
“你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,你沒法做得更好了。”
[……]
房間裡安靜了好一會兒,就在夏樂櫟想要抬起頭來看看周州表情的時候,卻被輕輕按住了後腦。
周州一點點低下頭。
夏樂櫟能感覺到一道沒什麼重量觸碰靠在頸間,耳邊傳來略微含糊的輕聲,[讓我……抱一會兒。]
夏樂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。
但是她一覺醒來,發現自己睡在周州懷裡。
夏樂櫟:?!!
大腦短暫的空白了一下,旋即是鋪天蓋地的絕望——她就說這哥那隔三差五撩一下的習慣,她早晚有一天會把持不住的!
等等,還有得救!
先查一下“419之後還能正常相處嗎”、“我有個很重要的異性朋友,但是我不小心和他睡了怎麼辦”、“分手之後怎麼做朋友”……
瘋狂頭腦風暴的時候,外面的門被敲響了。
外面傳來商時駒的聲音,“醒了?”
夏樂櫟一個激靈,下意識從周州懷裡跳出來。
周州抬頭看過來。
明明他什麼也沒說,但夏樂櫟就是看出些類似譴責的表情,讓人莫名奇妙的心虛起來。
看見夏樂櫟這反應,周州反而笑了下,[開個門吧,不然時駒不放心。]
他這麼說著,人已經從床上下來,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身上衣服的褶皺。
夏樂櫟:“……”
好怪啊。說起來,她一直不太清楚周州的衣服是怎麼個情況,看起來確實是根據氣溫情況變化的,但是鬼到底是怎麼換衣服的實在是個問題……
裡面久久沒有回應,外面的敲門聲變得重了點。
周州笑:[再不開,他可就進來了。]
夏樂櫟終於回神。
她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,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條縫,謹慎抬頭,“時駒哥……”
商時駒目光落在那淩亂的頭發,和明顯睡出褶皺的衣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