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。”
夏初初說著,從厲衍瑾懷裡出來,走到言安希麵前:“安希,不要看了,我給你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言安希回頭看了她一眼:“好,初初。”
夏初初掏出紙巾,小心翼翼的給她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漬,生怕弄疼了她。
然後又把言安希臉上的髒汙,一點一點的給擦幹淨。
言安希看著她,笑了笑:“初初,認識你……真好。”
“安希,我一直記得,你被抓走的時候,還為我著想。那個時候,我就知道,這輩子,我沒有交錯朋友。”
“我不能連累你啊,他們是想抓我。”
夏初初看著她,眼圈一紅:“安希,你就是個笨蛋。”
言安希隻是笑,初初是她唯一的朋友,這輩子,最好,也是最交心的朋友。
突然慕天燁的一聲慘叫傳來,言安希驚得回頭看去。
她隻看見,慕天燁臉上,一道長長的傷口,皮開肉綻,正瘋狂的湧出血來。
傷口很長,從眉尾處,一直蜿蜒到了下巴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慕遲曜的手裡拿著刀,輕輕的抵著慕天燁的喉結:“這一刀,是你綁走言安希的懲罰。我的女人,你也敢動。”
緊接著,他手腕一動,飛快的翻飛,在慕天燁的臉上又劃了一刀。
這一刀,從耳後一直劃到眼睛下方。
兩刀,正好在慕天燁的臉上,打了個大大的叉。
慕天燁的慘叫,在夜空中回蕩,毛骨悚然。
一旁的李韻,已經直接嚇暈過去了,躺在地上,一動不動。
“這一刀,是你替李韻承擔的。我不欺負女人,那就記在你頭上了。”
慕遲曜冷笑著,神色陰霾,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一樣。
“慕遲曜!”慕天燁慘叫道,“你不能這麼對我!我是你的弟弟!”
“是嗎?弟弟?”
“你這是自相殘殺,慕遲曜,你就不怕爺爺怪罪下來嗎?”
慕天燁瘋狂又痛苦的喊叫道,想掙脫保鏢的鉗製,衝到慕遲曜麵前去,可是被死死的壓製著,一動不能動。
慕遲曜毫不在意的說道:“我就算是今天在這裡把你辦了,也沒有人會說一句不是。爺爺歸罪?慕天燁,你不就仗著你流著慕家的血,所以敢在我麵前一而再的放肆嗎?”
“你不能殺我,不能……你不敢的,不可能……”
慕遲曜眸光一沉:“那你就試試,我敢不敢!”
慕天燁驚駭的看著他,臉上滿是血,流淌下來,也顧不得去擦一下。
他就是仗著自己是慕家人,所以他做得再過分,慕遲曜都沒有辦法拿走他的命。
於是槍殺,綁架言安希,慕天燁做得毫無顧忌。
可是現在慕遲曜說了這樣的話,難道他真的敢……
慕遲曜的刀尖緩緩向下,準確的停在了他的心髒位置,冷笑一聲:“你說,以我的手法,要幾刀,你才會死呢?還是說,我刀刀不致命,讓你的血慢慢的流完,才死?”
“慕遲曜,你……”
外麵忽然傳來喇叭聲,一聲比一聲急促。
慕遲曜眉頭一皺:“誰來了?”
言安希回頭看去,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,有一輛車開了過來,急匆匆的停下。
在車門開啟,車上的人下來的時候,言安希驚訝的看向慕遲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