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衍瑾這樣的遲疑,被喬靜唯看在眼裡,卻著了急。
喬靜唯忍不住出聲了:“夏初初,你想聽我說的情況是嗎?可以,我現在就可以說,當時我們落水的來龍去脈。”
“噢,你說嗎?”夏初初隨意的看向她,“那也行,畢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,開始你的表演吧。”
夏初初其實總是有這樣的本事,明明不帶一個髒字,也沒有任何的攻擊性話語,但就是讓人聽了就不舒服。
什麼叫做……開始她的表演?
夏初初這是從心眼裡,就認為一切都是喬靜唯謀劃的了。
喬靜唯也無所謂。
夏初初知道了她的目的又怎麼樣,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“我還是希望你和我說話的時候,能放尊重點。”喬靜唯開口,“我一直都以為,我們倆的恩恩怨怨,從上次那兩巴掌之後,就扯清了。大不了,你不理我,我不理你。”
“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,你讓我等著,你說走著瞧,你說看誰笑到最後。怎麼,喬靜唯,敢說現在卻不敢認了?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?你怎麼捏造我說過的話,怎麼詆毀我的形象,我都可以,我都能忍。”
夏初初微微拉長了聲音:“哦……合著不管怎麼說,我這惡人形象,是繫結了。”
喬靜唯看著她:“你是衍瑾的外甥女,是妍姐的女兒,以後總歸是一家人,我不想我們之間的仇恨,影響到一家人的感情。”
“真大度。”夏初初笑著,“說的我都想為你鼓掌了。”
一邊的厲衍瑾和厲妍,都不約而同的保持著沉默。
插不進話。
喬靜唯和夏初初都各執一詞,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,誰說的是假的。
但是,潛意識裡,慣性思維裡,大家還是相信喬靜唯比較多。
因為喬靜唯是受害者,是一位失去了孩子的母親。
喬靜唯也牢牢的受害者的形象,繼續發揚光大。
她知道不能讓夏初初繼續說下去了。
一瞬間,喬靜唯的眼眶裡,蓄滿了淚水。
“夏初初,你還想怎麼樣?上次你打我兩巴掌,還拒絕道歉,在衍瑾的勸慰下,我已經忍了你了。你出國這麼久,不過是回來參加一場婚禮,你就這麼的不待見我?”
隻見這個時候,厲衍瑾往喬靜唯身邊靠了靠,然後抬手,輕柔的擦去她眼角邊的淚。
“不哭。”他低沉的聲音響起,雖然壓得很低,但還是足以讓在座的人都聽清楚。
他這麼這麼的嗬護喬靜唯。
夏初初覺得,她也想哭了。
不為喬靜唯的誣陷,不為喬靜唯的咄咄逼人,也不為她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,隻為小舅舅那句安慰。
不哭。
喬靜唯哭了,他心疼了。
夏初初隻覺得呼吸一口氣,胸腔裡都是撕裂一般的疼痛。
但是夏初初,不會被打倒。
她傲然的挺直了腰桿:“這才說幾句話吶,就哭哭啼啼的,一切都還沒說開呢……這要是再等會兒,是不是得幫你準備一根繩子,好讓你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?”
厲妍終於忍不住了,暗暗的給夏初初使了個眼色:“初初!”
能少說兩句,就少說兩句,厲妍覺得,本來夏初初就處於非常不利的位置了,態度就一定要端正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選下一章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