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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7 章

第 77 章

柏興目光冷冽地凝視著幽蘭,語氣中帶著不屑:“哼,僅憑你手中這半張來歷不明的紙張,就想詆毀秦指揮使,你這女子未免太過自信。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,用一張紙就試圖誹謗他人,那這豈不亂了套?”

幽蘭堅定地反駁:“我所提供的不僅僅是這張紙,我還透露了赤鴉教的藏身之所。你們也已經派人核實,那裡確實存在赤鴉教的據點。既然如此,為何還不肯相信我的話?”

葉瑛緊盯著幽蘭,繼續質疑:“雖然你指出的地方確實有赤鴉教的活動跡象,但這說不定只是你偶然得知的資訊,將罪名加諸於秦大人身上。”

幽蘭淡然一笑:“我這一生之所以能從官妓的身份轉變為良民,靠的全是秦大人。我怎會無緣無故地誣陷他?他對我確實有情有義,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赤鴉教在京城的所作所為。我絕不會因為秦大人的對我的偏愛,就忽視了赤鴉教的惡行。”

葉瑛不禁拍手稱快,微笑著道:“赤鴉教的聚集地已經空無一人,既沒有人證,也沒有物證留下。因此,你所提及的秦大人與赤鴉教有牽連的說法,並沒有確鑿的證據。”

幽蘭焦急地辯解:“還需要什麼證據呢?我已經將我所瞭解的和親眼所見的全部告知了兩位大人。兩位大人不去進行調查核實,反而指責我誹謗他,我又能怎麼辦呢?”

柏興憤怒地反駁:“你僅憑臆測就給秦指揮使扣上了罪名,現在他因你的一句話被關押在牢中,導致整個鎮撫司陷入混亂。你還有臉說你無能為力?如果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,你豈不是以為僅憑你隨口幾句話,就能讓眾人圍繞你轉?”

他轉向葉瑛,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:“葉督公,今日若不給她施以刑罰,她恐怕會有恃無恐,覺得這東廠好進好出。”

葉瑛平靜地回應:“關於秦指揮使的事情,我們會繼續調查。但在真相大白之前,你必須留在這裡。若你冤枉了秦大人,你要面對的懲罰將是你無法承受的。”

幽蘭跪地,叩首懇求:“我之所以獨身來到東廠告密,是因為我確信秦時安與賢王有所勾結,而葉督公一定會替我找到線索,證明自己的能力。”

柏興見葉瑛無意對幽蘭用刑,急忙插話:“葉督公,你可別被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,不給她用刑,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。”

葉瑛淡然答道:“柏大人,不必急躁,我們有的是時間。”

就這樣,幽蘭與秦時安在牢中度過了三日。

到了第四日,秦時安突然被葉瑛的手下帶走,幽蘭神色驚慌地望著被拖走的秦時安,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。

不久,她便聽到了刑具的響聲。

她雙手緊握著欄杆,內心不斷地祈禱葉瑛下手不要太重。

秦時安返回時,身上沾滿了血跡,幽蘭還未來得及與他交談,緊接著她也被番役拉了出去。

柏興與葉瑛站在刑房中央,指著地上的血跡道:“我們對秦時安施以刑罰,已經查出他與賢王在浮光樓有過接觸,但他堅決否認與賢王有勾結。你怎麼看?”

幽蘭回答:“他自然不會承認,一旦承認,便是死罪。”

柏興反駁道:“我們發現他與賢王之間確實有過聯系,但他堅稱只是偶然相遇。那麼我問你,你手中的這張紙是從哪裡來的?”

幽蘭道:“我說過了,是從他燒掉的密函中取得的。”

柏興冷哼一聲,厲聲道:“我已經問過刑部的人了,這樣的紙張,絕對不會隨意燒成這樣,定是有人刻意燒成這樣的。”

幽蘭道:“大人的意思,這封密函是我偽造的了?”

“所以我們得對你用點刑,你才會說出老實話來。”

柏興話音未落,幾名番役迅速上前將幽蘭捆綁起來。她的四肢被沉重的鐵鏈纏繞,整個人突然被吊起,頭朝下,倒掛在半空中。

緊接著,下方燃起了一堆炭火,熾熱的火苗不斷向上竄升。

幽蘭在火光中受著炙烤,如同一隻未被剝皮的烤鴨,全身開始冒出汗水,她掙紮著抗議道:“柏大人,您如此隨意地施以酷刑,豈不是讓那些希望保護百姓的人心寒!”

“胡言亂語。”柏興怒拍桌案。

“若非我來到東廠,我本應仍是秦時安身邊的女子,但我選擇了這條道路,全是為了京城的百姓……”

“別把自己說得那麼高尚,你偽造秦時安與賢王的密信,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?”

柏興話音剛落,綁著幽蘭的鐵鏈又緩緩下降了一些。

炙熱的火氣直撲幽蘭的面龐,她垂落的發絲甚至能聞到焦糊的味道,她緊咬牙關,堅定地說:“沒有人指使,即便你殺了我,也絕無他人指使。”

隨著番役將火盆移開,一個巨大的水缸被放置在了原地。鐵鏈一鬆,她便墜入了水中。

在水中掙紮、窒息,瀕臨死亡之際,她又被突然提起,瞬間吸入了新鮮的空氣,整個人又活了過來。

柏興再次追問:“告訴我,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?”

幽蘭尚未回答,一名番役急匆匆地走來,向柏興和葉瑛報告:“秦時安已經招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