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回到家裡,喊了保姆將對方送進客房裡她才深呼吸一口氣回自己房間。
醉中的時綏皺著眉從床上起身,看了眼陌生的環境晃晃蕩蕩走出了房間,直到看見走廊才有些熟悉。
肚子裡的水意讓她循著記憶裡的路走向盡頭的一間房裡,她邊捂著肚子邊走到浴室,絲毫沒察覺到不遠處的水聲。
“誰?”
另一處水聲響起,閉目沖著水的男人驀地睜開眼,下一瞬他有些遲疑地看向那處。
女孩呆呆的穿回褲子沖水,一身酒氣隱隱透了過來。
……
下午剛說在他身邊很賤,晚上就出現在他房間裡,時綏你到底想怎樣?
那道人影越來越近,他幾乎屏住了呼吸,直到——
啪
一巴掌重重拍在他胸肌上。
啪
又是一巴掌。
他垂眸看著醉得不清的人,視線如絲般包裹住對方,“打夠了嗎?”
時綏看著眼前的胸肌腹肌眨了眨眼,視線朝上一望就瞧見那張冷漠的臉,她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。
難道她做夢了?又夢見那人了?
她抿著嘴往後退了幾步,嘟囔著:“你是個壞人。”
沈讓聽著她酒後的話卻眼眸一沉,沒忍住朝前走了一步擒住她的手問:“我怎麼是壞人了?”
時綏掙紮了幾下都沒掙脫開,皺著眉狠狠盯著對方,“你欺負我。”
平時她的嘴巴那麼硬,根本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,此時他有些像是誘惑般低下頭問:“什麼時候?”
對方卻不說話了,只是狠狠盯著他,邊盯邊流淚。
許久後,他將人臉上的淚痕擦幹,抱著走到床邊,手卻開了電視機並連上屋內的監控。
直到監控畫面中清楚的顯示著沈祺將她帶了回來,她又跌跌撞撞進到他房間。
終於忍不住埋在她的頸間嘆了聲。
春日的陽光虛虛照到熟睡中的人眼瞼上,那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下,隨後緩緩睜開眼睛。
時綏感受著腰間的束縛,意識還未回籠順著肌肉記憶蹭了下那個胸肌,熟悉的觸感一下子點燃了她的理智。
她驀地睜大雙眼坐起身來,那隻手也因她的動作而滑落在她腿上,她有些不敢相信,顫抖著回頭望去。
男人有些淩亂的頭發虛虛蓋著眉眼,陽光照在他立體的臉上顯得多了一絲溫柔,似乎是睡的不錯男人的唇角微揚。
她機械地看了眼對方敞開著的浴袍,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浴袍。
一瞬間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,她沒忍住跑進浴室。
床上的人聽著浴室裡隱隱傳出的動靜,繃著臉坐了起來,早上擁著她醒來的滿足此時正折磨著他。
難堪至極,為他的滿足感。
時綏終於緩過勁來,扶著洗臉臺有些狼狽地洗漱,理智漸漸回籠她身上一片幹爽,那個地方也沒有……
他們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。
終於洗漱完,她站起身來抬眸就瞧見鏡中的男人站在她身後,他的身子比她高大的多,哪怕她一米七也只到他肩膀,從鏡子裡看有種他抱著她的錯位感。
“投懷送抱還當貞潔烈女,時綏你是第一個。”
時綏霎時臉色蒼白,昨天斷片的記憶還殘留了些,剛好是她自己主動跑到對方房間的片段。
她沒有看對方,徑直走了出去。“請讓一下。”
“時綏。”語氣中似乎帶著無盡的眷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