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有工作人員已經出來清理東西,見到兩人都愣了下,連忙遞上一把傘。
沈讓接過開啟傘,那把傘並不算大,“綏綏,走吧。”
他看著女孩走到他身前,心髒越發柔軟,將傘又往前舉了些。
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走著,就像她靠在他懷裡,她的發頂時不時會擦到他下巴,是有些濕潤又搔癢的感覺。
心底那絲慾望不受控制地長了出來。
他盡量走得慢些,但還是很快就到了古堡門口。
時綏一走到室內,就離開了男人的懷抱,他的心跳聲剛剛一直在吵著她。
“我回去換身衣服,你……”
沈讓語氣柔和,“綏綏,一會見。”
兩人在樓梯口分開,她走了幾步回過頭來,就見到男人的黑襯衫有些皺巴緊緊貼著後背,將肩寬腰細都勾勒出來。
她低下頭來發現她連鞋子都沒怎麼濕,心底又泛起絲絲酸脹和不知所措。
到了晚上,大家都越發放得開,古堡裡染上紙醉金迷的意味。
“你好,能一起喝杯嗎?”
觀察了一天,終於有人忍耐不住朝角落裡的男人舉了舉杯。
“抱歉,我有老婆。”
“我沒聽說啊?”
對方被這話噎了下,沉默又不甘地看了幾眼男人,卻見男人仍是連眼簾都沒抬起,最後朝著遠處的姐妹團無奈搖搖頭。
沈祺剛走下來就聽見這話,忍不住調侃,“哥,你哪裡就有老婆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沈讓平靜開口,“林秘書說那裡準備好了。”
他讓她們在一個小教堂擺上萬支燭光,他想在那裡驅散她心底的陰霾,求她賜予他新生的機會。
“哦,她答應和你去了?”
沈讓神情柔和下來,又掃了眼一樓,沒有那道身影,“嗯,她今晚不下來嗎?”
“我怎麼知道,我沒問她。”
她是有些怨時綏的,怨她直接走人。
沈讓聽出她語氣裡的不忿,認真看向自家妹妹,“那都是我個人行為,和她無關。”
沈祺低下頭來望著酒杯,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不多時新人也下來了,氣氛頓時更熱鬧。
他看著還沒有女孩的身影默默上了樓,他知道她的房間號。
沈讓佇立在門外,伸出的手又放下,他有些猶豫該不該敲門。
在他猶豫間,那扇門卻自己開了,他看著女孩正想打招呼就見到她面色不正常的潮紅。
他的手下意識覆上去卻被那熱度燙到,“你發燒了,我帶你去找醫生。”
時綏渾身難受,眼睛又因發熱帶起的水霧看得不分明,啞著聲說:“我知道我發燒了,我要下樓找點藥吃。”
“不行,你這溫度很高。”
沈讓將有些站不穩的人抱入房內放在床上,撥通了電話。
又打了客房電話讓工作人員送退燒藥。
時綏沉沉地撥出氣,揉了揉眼睛裡的淚水,身體感知從燙變得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