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、曾親手殺過柳熙霜。

但結果卻是令他萬般驚愕，因為柳熙霜幾乎是在被他殺死的下一秒就……複活了！

複活之後的她，像是喪失了所有被自己親生哥哥殺死的記憶，又重新複活成了一個“為哥哥而活”的妹妹。

那時的他不信邪，又殺了一次，可柳熙霜依舊不記得自己曾被殺死這件事。

就在他以為柳熙霜永生的時候，她死在了自己的懷裡，死在了他妖化之路的最後一步。

緊接著，他想要自殺，卻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圖成功自殺，而是在承受了一次次自殺的痛苦之中，一次次的複活。

直到……

被一個男人獰笑著殺死。

然後進入輪回，又重新開始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記憶，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擁有輪回的記憶。

就這樣嘗試了無數次之後，他才逐漸意識到自己一生都是被人所操控，或者說是被一個叫“法則”的東西所操控。

他生下來，就有自己要完成的使命，不完成自己的使命，就沒有辦法提前“下場”。

但這個使命是他無論輪回多少次，都無法清晰的記住。

他只知道無論自己多善良，將來還是一定會妖化。

不過就在這一次次的輪回之中，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存在的使命。

就是、促成他妖化的最後一步！

而且無論他如何拼命掙紮，都沒有辦法阻止她死在自己的懷裡。

無論他如何拼命掙紮，都無法擺脫“法則”的束縛。

直到前世，柳熙霜死在他懷裡的最後一刻，也流露出剛剛那種迷茫的表情，她氣若遊絲，

“哥……哥，在你懷裡的這一刻…忽然好安靜、我感覺、感覺自己好像、被套上了枷鎖、真的……好不自由……”

所以剛剛霜霜應該是有了自己的意識，然後才會被“法則”所注意到，“法則”親自幹預了她的思想，又一次將霜霜變成了它的提線木偶。

想到這，徐欽赤紅的眼眸越發妖豔。

不過經歷了這麼多世，他已經徹底琢磨出這個“法則”的下限了。

除了霜霜，別的人他也殺過，無一例外，全部無記憶複活！

但他只要不傷及他們的性命、不讓他們受重傷，只是促使他們妖化的情況下，“法則”並不會過多的幹預他的行動。

那……小妖和沐阮阮究竟是不是“法則”的例外？

徐欽的眼眸越發冷靜、冰涼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沐燈走到司漠祗的跟前，看著沐阮阮和他緊握的雙手，又看看自己空空蕩蕩的手，越想越不滿意。

他一把拉上了司漠祗另外一隻大手，說的理直氣壯，“三叔，我也要牽。”

另外一隻手心突然被拉住。

司漠祗：…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