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傳。”
周圍傳來濃重的血腥味,混合著一股燒焦的鐵鏽味,司漠祗眉頭緊鎖。
“哈、哈,狗東西,老子說了,無論你是拷問老子一百遍,還是一千遍,老子都是那個回答,老子不知道!”
男人的嗓音中滿是沙啞,似乎許久沒有喝過水,又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,他話語雖狠,但氣力不足,彷彿下一秒他就要斷氣。
面前的男人如同案板上的魚肉,四肢都被捆綁在了鐵鏈之上,像一個瘋子一般披頭散發,身上素白的裡衣內外滲血,狼狽不堪。
男人似乎感覺到自己身前的人還沒有動作,他抬起髒亂的腦袋,面目全非又猙獰的朝他吼道,
“還站在這裡做什麼?有本事就殺了老子!”
透過髒爛又充滿血腥味兒的發絲縫,男人隱隱約約看見了站在他面前的身影。
不能從這個身影中看出矜貴,優雅。
很像一個人……
很像!
他那雙滿是兇惡戾氣的眼眸逐漸睜大。
似乎是不敢相信,他用力的甩著腦袋,嘗試將他那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甩到身後,想要看清面前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男人。
看著被囚禁捆綁的男人,胡亂扭動著他那顆髒亂的腦袋,司漠祗眉頭皺起。
忽而,他抬手隔空動作略輕的撥開了那個男人的頭發。
沒有了髒亂頭發的遮擋,他徹底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司漠祗。
男人震驚了,他滿是滄桑戾氣的眼中似乎被淚水模糊了視線,他顫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。
沙啞的嗓音中不難聽出其中不可置信的欣喜,“王、王爺……”
男人的聲線顫抖,聲音很小,彷彿他說話聲音大一些,面前的司漠祗就會消失一般。
“是,是您嗎?”男人眼中的淚水僅僅一瞬,就已經蓄滿了整個眼框。
看著面前的狼狽不堪的男人,司漠祗沉默了。
對上男人的滿是激動的目光,司漠祗淡漠的開口道,“廖文定。”
熟悉的冷淡嗓音傳來,廖文定眼中的淚水再也撐不住了,兩行渾濁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下,他啞聲道,
“王爺……”
拒絕了橘子的好意,沐阮阮滿身輕松的來到了那個有海的院子。
這次她學聰明瞭,她將耳朵貼在了門前仔細的聽著動靜。
在確定沒有任何動靜之後,沐阮阮嘴角翹起,她輕手輕腳的推開了院子的的門。
平靜的海面映入她的眼簾,沐阮阮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。
今天雖然不能再貼著沐墨吸收一些靈力,但同時她今天也不用再見到他,而且霜霜今晚有事,也不在府中。
今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