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自咬了咬唇瓣,手也不抖了,眼也不花了,就通紅著臉踮著腳尖一件一件的給他脫衣服。
正好她也沒有見過岸上人的身體。
也當是開開眼了。
終於脫到了最後一件,沐阮阮莫名有幾分期待的揪著他的裡衣。
深吸了一口氣,沐阮阮準備將它脫下,但一隻炙熱的大掌卻按住了她的小手。
司漠祗越發薄涼,“我怎麼感覺恩人有點期待呢?”
沐阮阮抬頭小臉,對上了司漠祗漆黑的眸子,她違心的搖搖頭,“沒有期待啊。”
少女的眼眸幹淨又好看,但眸子裡的一絲亮光卻不容忽視。
司漠祗冷冷的看著她,“這最後一件就不麻煩恩人了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沐阮阮遲鈍的眨眼,“可是……”
要是沒伺候完,他還答不答應自己的要求?
司漠祗冷聲道,“還請恩人轉過身去。”
欲擒故縱?
自己都險些信了她!
演這麼久,還是按捺不住露出馬腳了?
見司漠祗態度莫名開始強硬,沐阮阮懵逼又不安的眨了眨眸子,但還是轉過身去了。
怎麼感覺他有點生氣?
難道他出爾反爾?不想兌現自己剛剛說的話了?
司漠祗垂眸看向了她的背影,眸子中劃過了一絲寒光,然後緩緩將最後一件褪去,跨入了浴桶之中。
看著面前蒸騰的霧氣,司漠祗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,一個湛藍色的神秘圖騰,蜿蜒曲折的盤旋在他的心口。
詭秘又妖異!
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觸控上這湛藍的紋路,眸中漆黑的像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。
正糾結著要不要開口問清楚的沐阮阮,忽然聽見男人略帶冷意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,
“還得再麻煩恩人給我洗衣裳。”
沐阮阮:?
也顧不上揣測他的心思,她懵懵的搖了搖頭,“我不會。”
司漠祗似乎並不意外她不會洗衣裳,他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,
“恩人不會?那,恩人會什麼?”
沐阮阮沉默了一下。
要是說自己會唱歌,她都擔心身後這位大爺叫她現場來一段。
“會徒手殺魚,剃魚鱗,剝魚骨,拔魚鰓,讓魚兒沒有痛苦安詳的離開人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