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……也不知道村長是怎麼打算的,等他玩夠了,老子一定要掐著她的腰狠狠的……”
一個將衣袖挽起露出手臂的男人,滿眼猥瑣的和身邊的那個男人悄聲討論著。
聞言,另一個男人也笑的露出了一口黃牙,“嘿嘿……”
司漠祗眉頭緊鎖,他狹長的眸子裡升騰起一股戾氣,目光像一把刺骨的刀子看向那個口出穢言的男子。
男人猥瑣的目光一頓,一股無名的寒氣從他腳底升騰起來,他只感覺自己的後背都發涼。
他不規矩的目光不自覺的收了回來,還連帶的拽了一下身邊也正在肆無忌憚打量沐阮阮的男子。
“你拽老子幹嘛?”身邊男子沒好氣的低吼。
“咳……”衣袖挽起的男子低頭提醒。
他身邊的男子立刻意識到了,觸及到司漠祗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之後,他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,他低聲質疑,
“離這麼遠,他能聽見我們說?”
“不知道……還是看王俊怎麼說吧,咱可別壞了老大的好事。”
說著,他們手肘抵著手肘,拿著自己手裡的魚快步向村子裡走去,頗有一絲逃竄的意味。
司漠祗眸底一片寒涼,手中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揚,兩顆地上很小的沙石向著那兩個的背影打去。
“哎呦——”
兩人紛紛摔倒在地,他們漁網中的魚也順著他們手中力道松開,直接從漁網裡蹦了出來。
腥滑的魚兒們直接蹦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,混雜著沙土和水,魚兒拼命的掙紮蹦跳。
“沙沙沙”的聲音和哀嚎的聲音交織在一起。
沐阮阮聽到動靜,忍不住回頭看去,只見兩個漁民狼狽的摔在地上,無數的魚兒在他們身上蹦躂。
場面一度十分詭異。
沐阮阮正在糾結著要不要過去幫他們一把,司漠祗就牽著她的手向著海邊走了過去,“恩人怎麼不問我為何和你一個姓?”
哀嚎的聲音離沐阮阮越來越遠,她扭頭看到他們正狼狽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她默默將頭轉了回來,看著近在咫尺的翻湧浪花的海面,她回答道,“因為……你覺得我的姓好聽?”
少女的聲音很是清澈悅耳,沒有任何的曲意逢迎,更沒有勾心的彎彎繞繞,只是一個簡單的猜測。
司漠祗忽而笑了。
他覺得面前這個少女可能是真的傻。
他的大掌輕輕摩挲了一下沐阮阮嬌嫩的手心,嗓音磁性悅耳,“是啊,我對恩人的姓氏、名字都很滿意,很好聽,就像恩人一樣……人如其名。”
沐阮阮白皙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瞭然。
原來是這樣啊,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個姓氏還能被他賞識。
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她娘親的姓,討厭壞爹爹。
每次都獨佔娘親,不讓娘親和她睡。
不對不對,跑偏了。
這個男人不會是在迷惑她吧!
想到這兒,沐阮阮有些著急,她仰著小臉一本正經軟聲道,“就算,就算你誇我名字好,你也不能出爾反爾,抵消掉那句話。”
聞言,司漠祗停下了腳步,他定定的看著著急的少女,漆黑的眸中幽深莫測,“我倒是好奇的很,恩人…為何如此執著這句話?”
對上司漠祗的眼眸,沐阮阮眉心一跳,她有些緊張的移開了視線,磕磕巴巴道,“不,不可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