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阮阮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轉身進入一家店鋪的司漠祗,又垂眸看了看胸前的白蚌。
現在也拿不回鮫珠……
她略微思忖了一下,忽然湊到她身邊賣面具的小攤販跟前和他說了一句話。
然後抬眸看向搭著喜慶高臺的地方,微微翹起嘴角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。
不如去長長見識!
這是一個兩層的小高臺,第一層下面站著一個拿著鑼鼓的小廝,而第二層上面則站了三個人,一個穿金戴銀的老爺,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。
還有一個戴著面具看不清樣貌的年輕人,手裡在拿著大紅的繡球。
高臺之下站著很多人,有男有女,應該也有不少像她這樣是來湊熱鬧的。
而沐阮阮就站在圍著那一圈高臺的人群的最外圈,默默湊熱鬧。
“你怎麼來了?王兄?”一個書生扮相的男子似乎看見了熟人,略有些吃驚的打打招呼。
“我,我來看看不行啊?”另一位身形嬌小的男子被嚇了一跳。
書生扮相的男子卻戳穿了他,“王兄,咱們誰不知道你的癖好啊?你來這究竟是湊熱鬧,還是……哈哈哈”
身形嬌小的男子聽見他說這話,頓時耳尖都紅了,他沒好氣的說,
“你,你說什麼呢,這招親又沒規定性別……”
沐阮阮聽著他們的互動,疑惑的眨了眨眼。
她右邊的人群也開始討論起來。
“這就是徐家小公子?”
“可不是嘛,都沒人見過他的樣貌,成天戴著個面具。”
“嘿嘿,我倒是有小道訊息,據傳聞貌比潘安,就是因為長得太英俊,所以才把自己的樣貌給藏起來的!”
一位穿著青色衣服的男子,卻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否認道,
“不對,我有一個親戚在他們家當下人,據說呀,叫徐家小公子,是因為相貌醜陋,面目猙獰,不敢見人所以才要帶個面具。”
此話一出,不少人都被他這個別樹一幟的說法吸引了目光。
一位穿著藍色衣裳的姑娘,皺著眉頭問道,“真的假的?”
見有姑娘向他搭話,青衣服的男子說的更加起勁,
“千真萬確!我家的那個親戚呀,可是他們府裡燒飯的丫鬟,她說她曾在月圓之夜親眼所見這位小公子拿下面具,
像一頭狼似的仰天長嘯,聲音悽厲,那一雙眼睛更像是染了血一般猩紅,好像是要吃人!”
藍衣服的女子狐疑的嚥了口口水,“這……這不可能吧。”
青衣男子用摺扇拍了拍自己的手,言辭懇切,“這有什麼不可能的?這小公子恐怕就是有什麼隱疾,
不然你以為他們家財大氣粗,還用學女子那套拋繡球招親?”
藍衣服的女子似乎被他說動了,“那要是這樣,這小公子豈不是騙婚嗎?”
青衣服的男子肯定道,“那必然啊!我都懷疑他們是為了……”
他壓低聲音湊近藍女子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,“為了正大光明的找一個想攀龍附鳳的無辜人給這小公子吃!
不久以後就說新夫人暴斃,再找下一個!”
在他們後面豎著耳朵聽了半天的沐阮阮狠狠地呆住了了,她仰著小臉驚悚的看向臺上。
岸上……竟如此危機四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