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漠
李藜當了真,一著急,牽住了應承澤的大手。
應承澤沒有甩開她,李藜又得寸進尺將手指插入他的指縫,“不好也得好。”
“這麼霸道?我怕我承受不了。”李藜被逗之後的反應太有趣,應承澤很快上癮。
李藜緊扣他寬大幹燥的手,轉移話題:“我給你買了條圍巾,要不要戴戴看?”
應承澤這輩子還未有過喜悅不斷疊加的時刻,他單手拿出李藜袋子裡的圍巾。
一隻手戴圍巾竟然也是一件難事。
李藜準備松開應承澤的手,沒想她剛張開五指,就被應承澤反抓了回去。
應承澤拜託道:“幫我拿著這一頭。”
然後他一手拿著圍巾的另一頭,往脖子上繞了兩圈,高興道:“好了。”
李藜期待地問:“喜歡嗎?”
應承澤眼帶笑意看著她凍得泛紅的鼻尖和臉頰,以及靈動的眼睛,認真答道:“喜歡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兩人的宿舍樓離得有點遠,李藜原本想在半路分開,而應承澤非得要送她回宿舍。
深冬,安城天黑的早。這會兒才下午四點多,太陽光線已然黯淡。
到了李藜宿舍樓不遠處的小樹林,李藜心底的擔憂晃晃蕩蕩地出來了。
她將應承澤拉到一旁沒人的地兒,叮囑道:“我踢羅文軒的那一腳不輕,他沒有還到手。你不要再跟他就今天的事産生沖突,雖然你一定能打過他,但打的過程中難免受傷。今天這事兒只要你不提,他就沒有理由提,怎麼都是他吃虧。”
應承澤緊了緊下巴,雙眼裡的沉著漸漸恢複,擔憂道:“現在還害怕嗎?”
李藜搖搖頭:“不怕,我跑得快。今天他估計也是喝多了才敢講出那些話的。”
見應承澤面上擔憂未散,李藜踮腳湊近他,在他唇上淺淺吻了一下,笑道:“你跟他一個宿舍,要是他有什麼歹毒的計劃,你肯定能及時發現並告訴我的。”
應承澤舔舔嘴唇,眼眸輕靈地閃動,“確實不需要怕他。”
聽到應承澤這樣說,李藜完全放下心來,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。
應承澤空著的那隻手攬住李藜的腰,略帶涼意的嘴唇結結實實含住她的唇,漸漸憑著本能加深動作。
這個吻的時間不短,結束時倆人都氣息不穩。
應承澤嘴唇擦滑著李藜的耳朵,低笑道:“我們倆戀愛的效率和我們學習的效率還挺一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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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裡這個季節鳥兒還很少,也不到幹地裡的農活兒的時候,一過晚上七點,周圍還是像深冬一般安靜。
外面的天只有隱隱一點亮度。
被應承澤質問到語塞的李藜,緩了半晌氣沖沖道:“我越界的時候你不是挺開心的?”
應承澤勉強保持鎮靜,提醒自己不要操之過急。
恨意悠悠沉入心底時,他語氣哀懇道:“那我現在越界,你能不能也開心一點?”
“不能。”李藜穩住氣回他,繞到他身後搶下白板筆,認真蓋筆帽的時候埋怨道:“誰讓你總是說話不算話的。”
堆積在應承澤心底的恨意被李藜的無情拒絕點燃。
他咬著牙問:“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?”
應承澤生日聚餐那次,席間大家聊到小學和初中的經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