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要跟朋友商量一些事情,盡量商量好了再回去。”
“行,我明天就去辦離職,準備開幹。”
應承澤眼看著王慧隻身一人融進人群,不見李藜的身影。
她中午出門之後再沒回來。
消失彷彿是她的天賦。
或許是因為她的眼裡從來都只有她自己,消失變得輕而易舉。
柴火堆上的火舌像經聲一樣伸向天空。
應承澤心不在焉地同李映交談。
李映一隻手抱著腰,另一隻舉在半空的手彈掉一點煙灰,抿了抿唇,“聽說你們公司打算開發女性向的冒險類遊戲,而且還要追求手繪風?”
“只是有些零星的想法。”
“我們公司也有這樣的計劃。”
應承澤微微點頭。
李映攏住大衣,蹲下將煙頭在地上戳滅,走了兩步,扔進垃圾桶。
她再走回原地時,雙手抱胸,好奇道:“新招場景原畫師了?”
應承澤的手指摩挲著兜裡的手機。
他此刻只想打通李藜的電話,跟她大吵一架。
“還沒想那麼具體。”
李映撇嘴:“沒想那麼具體,但上業內新聞了。”
應承澤無心聊工作,閑扯道:“雲霧是李總的老家?”
“我聽鄰裡鄰居說你是李藜的男朋友?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?”
李映見他疑惑怔愣,懶得再繞彎子,“我是李藜的親姐。”
“坐在那兒的是我爸媽。”
“李藜的口風還真是緊,你這個當男朋友的居然連她家庭關系都不清楚。”
應承澤氣息紊亂。
他想到了李藜手腕的如蜈蚣的疤痕。
“倒也不是她口風緊,只是她常說她是孤兒,我自然不便追問。”
夜晚的寒風將應承澤嗓音裡的冷諷凍出了冰碴子。
李映左腳腳跟支在地上,滿不在乎地笑:“某種程度上她說的也沒錯。”
她的笑令應承澤的怒意加重,為避免作出沖動之舉,應承澤說:“我就不陪你聊了,我得回家跟她影片。”
應承澤載著難以言說的情緒與想法,踏上在夜間越發慘白的水泥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