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藜扒開膏藥一般黏在她身上的文曉芳,往積了厚厚一層的松針的林裡走了一陣,回頭擰著眉問:“你是真的很介意我對別人也這樣?”
文曉芳拾起一顆小松果輕扔到李藜身上,“當然,這是人與生俱來的的佔有慾。”
“可我為什麼不介意?”
“可能是你的心死了?”文曉芳說完立即搖頭說:“不對,肯定因為你是大海王,海王不會在乎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,自然不會生出佔有某個人的慾望。”
“淨胡扯。”
圓月懸在明淨的天空,躺在地板上的李藜,又看了一遍應承澤和鄭淞影昨天的同框影片。
影片封面是應承澤和鄭淞影的側面照。
應承澤戴著一頂黑色的針織帽,穿著淺色的牛仔褲和黑色的皮衣。
因為是晚上的聚餐影片,應承澤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。
鄭淞影則穿了一件黑色的長大衣,脖子上繫著一條紅色的格子圍巾,她的半張臉都藏進了圍巾裡。
下午文曉芳說那條圍巾是巴寶莉的,並給李藜解釋巴寶莉是一個奢侈品品牌的名字,不是小馬寶莉的全名。
李藜當然知道巴寶莉不是小馬寶莉的全名。
她設計過嬰幼兒玩具,對《小馬寶莉》這部子供向的動畫很熟悉。
影片的下面有一條評論,跟評達到了五百多條。
“這條圍巾是應承澤送鄭淞影的,之前鄭淞影在vog裡說過。”
李藜回憶著跟評的內容,沒忍住又重新看了一遍影片。
不得不說鄭淞影和應承澤的每一次同框都極具氛圍感,像是隨時能拍出一部九十分鐘的愛情文藝電影。
聚精會神地看完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影片的李藜,最終還是放棄了。
她就是沒有感覺。
她不生氣。
更沒有要將應承澤完全佔有的沖動。
她只是有點失落。
也僅僅是那種以為會永遠擁有的東西,卻不慎丟失或破損而産生的失落。
應承澤會愛上她,自然也會愛上別人,她想不出生氣的理由,也無法對陌生人鄭淞影産生嫉妒心理。
老林村的路邊野草都開始泛起綠意時,李藜回到了雲霧。
應承澤、趙躍然、李德清一家都離開了。
鄧茵和周雲起還留在她家。
“趙躍然不是說和你一起離開了嗎?”李藜放下行李,打量沒有被折騰破壞的家,問閑坐在沙發上的鄧茵。
鄧茵揉揉盯手機盯到發酸發脹的雙眼,“怎麼?你真想和周雲起雙宿雙飛?”
李藜翻白眼。
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雙宿雙飛這詞兒這麼惡心?
幸好周雲起不在,否則她得嘔吐。
李藜進入洗衣房,朝晾衣杆上望。
返回雲霧的路上,她才想起走之前忘記收晾衣杆上的睡裙和內衣褲了。
此刻她沒有看到她的睡裙和內衣褲,又不想開口詢問鄧茵,提了東西預備上樓洗澡、午休。
“我可以在你們的麵包店裡找份工作嗎?”
李藜在第三級臺階上回頭,對上鄧茵的視線。
“王慧說你們確定要開麵包店了。”
鄧茵:“我有裝置,可以拍影片,還會開車,可以進食材送餐,我長得漂亮,還可以給麵包店做代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