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李藜早早醒過來,預備在客廳等著次臥的應承澤起床。
她等到失去耐心,推開次臥的門,卻發現空無一人。
他竟然連聲謝謝都沒留下,好似認為女朋友照顧醉酒的男朋友是應該的。
冬天的白晝短,一晃眼天又微微露出暗色。
李藜終於忍不住給應承澤發了要分手的簡訊。
直到開學返校,李藜都沒有收到應承澤的訊息和電話。
以前兩人每次爭論和爭吵之後,應承澤的反應也都是這樣,而李藜是那個主動講話和好的人。
這一次,李藜彷彿一眼望到了生活的過程和盡頭,對這段披著愛情皮的親密關系産生了排斥感。
她不想,也不敢求和了。
可就在她已經接受了兩人已經分手的事實時,應承澤又聯系她了。
“你放在我這兒的東西什麼時候拿走?”
李藜這才想起來還有一些生活用品留在應承澤租住的房子裡。
那時應承澤已經賺到了一大筆錢,但因為還有課沒上完,還是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。
房子比他大二租的房子大了十來平,但依舊簡陋。
李藜敲門。
應承澤開門,眼神都沒甩她一個,馬上回到小客廳挨著窗的那張書桌的電腦前。
洗漱用品、衣物、水杯,還有兩本書,都讓李藜安靜地收入揹包裡。
拉鏈的聲音刺破壓抑的沉默。
李藜想好歹戀愛了一場,走之前跟他打聲招呼很有必要,也符合情理。
“我走了,謝謝。”
“是我該謝謝你。”
李藜聞言疑惑回頭,認真看著他。
看著他慢慢走近她。
“謝謝你讓我知道你會吃醋,但卻要用簡訊分手。”
李藜納悶:“我哪有吃醋?”
“既然不是吃醋,為什麼要分手?”
反正已經分手了,李藜也不遮掩了,直截了當地說:“我討厭喝酒喝醉,還亂吐的男的。”
旋即,她又補充:“另外我也不想染上性病。”
應承澤眼底寒光迸發:“什麼性病?你什麼意思?”
李藜隱約覺得言重了,著急補救:“你不是說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嗎?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利用人家對你的喜歡,跟人家上床。”
一絲喜色升騰到應承澤的臉上。
他輕佻道:“你可以現在檢查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