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、第四天,亦是如此,李藜開始強迫自己適應與應承澤的這種相處模式。
房子裡的其他人見怪不怪,又各自都有事情要做,並未說什麼。
一週之後,麵包店試營業,村裡沒事兒做的人都到了,也陸陸續續有遊客上山避暑,現場很熱鬧。
但沒有見到扛著長槍短炮的狗仔,也沒見到鄭淞影的粉絲。
提前離開回家的李藜,有點擔憂麵包店的營業額。
她在引體向上的器械上吊了一會兒,邊上樓邊給文曉芳打電話。
“你說我要不要用我的賬號宣傳麵包店?”
文曉芳吃著剛摘下的本地櫻桃說:“你急什麼?麵包店營業一個月之後再說。”
李藜道出實情:“今天王慧那個在鎮上當老師的男朋友也來了,好像有意提前婚期。”
文曉芳問:“跟你有什麼關系?怎麼你還打算給王慧置辦嫁妝?”
“我只是不想她什麼都沒有就結婚生小孩。”
什麼都沒有就結婚生小孩,怎麼看都像是災難。
文曉芳嘆氣:“等她營業一週之後,我直播的時候提一嘴。”
李藜笑:“好。”
文曉芳怒道:“我就知道你揣著心眼兒呢,我和王慧掉進水裡,你先救誰?”
李藜仍是笑:“誰都不救。”
文曉芳哼了一聲,李藜說:“我也跳到水裡。”
“傻樣兒。”文曉芳品著櫻桃的甜滋味,說:“這批有素質的客人要住到九月中旬,民宿很安靜,你要是想上來,隨時來。”
李藜的確生了要去民宿住一段時間的心思。
書房現在不僅僅是書房,還是應承澤的臥室。
自從應承澤強調他們已經分手並讓她不要再沒話找話之後,李藜碰到裸\露的應承澤,很難再像以前那般自在。
並且盛夏即將到來,碰到裸\露應承澤的機率逐漸在增大,她不想時不時就不自在一回。
再加上兩人的作息有些不同,李藜晚睡或早醒的時候,一般都會到書房工作,但現在考慮到應承澤在睡覺,便只能在床上幹躺著浪費時間。
李藜也考慮過在臥室加一張書桌,可又不想因此破壞自己的睡眠質量。
去民宿住,得搬好多東西,也麻煩。
越想越煩的李藜撲倒在沙發床上,卷著被子、捂著耳朵尖叫翻滾。
發洩了好一陣,心慢慢沉下來,吸了一會兒充滿應承澤味道的被子,緩緩露出頭。
立在門口的應承澤厲聲問道:“你在幹什麼?”
李藜驚慌不定,一口氣哽在喉嚨,緩過來後,安靜揭開被子下床。
她原本打算在被定罪之前,都緘默不語,可最後還是沒能承受住應承澤兇狠的視線,柔聲自罰:“我會把你所有的床上用品全拆下來洗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