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活潑的她也少見地沉思:婚姻制度還有存在的必要麼?
當李執和吳優又一次抵死纏綿時,卻覺得婚姻還是挺有必要的。兩個彼此看不慣的男女,卻又被綁在了一起。兩年定期又如何?大多數都市人都擅長謀劃將來,鮮少有勇氣嘗試當下的未知。
遙遠的天體可望不可即,卻也給了他一捧清幽皎潔的月光。
兩人在黝黯中變換著姿勢,怎麼都不想停。
吳優偶爾也頑皮,風消雨停的間隙逗李執:“明天晚上請你出去吃海鮮補補吧?”
其實是念及他總是一下班,來不及換衣服,就細致地挽起袖子,為她洗手作羹湯的認真模樣。
她眯著眼睛打量他,也算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,差強人意的男人。
“怎麼,還不夠?”李執懶洋洋的語氣,尾音揚起,像在水中打著浮漂。指尖卻向下滑,膩在她尾椎的軟窩。
他舌尖舔了下幹燥的上唇,眼瞼輕抬,斂著的情緒不易捉摸。斜睥她一眼,臉頰嫣紅還未退卻。
“精益求精嘛~”
吳優捂著痠麻的大腿,屬實嘴強王者。
說渾話也這麼幹淨利索,是她直擊要害的風格。李執噗呲笑了,一側居然隱約有個淺淺的酒窩。
惹得吳優心下一動,並攏食指與中指,輕推他胸口,逼著李執又躺倒。跨上那對覬覦許久的人魚線,掌心往下緩緩摸索。
頂燈太亮,光線有點燙。任由自己下墜,世界在周邊膨脹,擠壓出變形的感知。
真要命……李執難耐地低.喘了一聲。就知道她是個不正經的女妖精,終於現了原型。
李執想起了夏天那場婚禮上她的虎狼之詞,手撐起上身,唇貼在她耳後逗弄:“你那時就對我有過幻想吧?哪個姿勢?像現在自己在上面?還是我摟著你從後面?最喜歡的又是哪個?”
吳優感受到鬢邊的呼吸,層層疊疊,像避不開的厚重霧氣。
“倒打一耙!是你肖想過我吧?”
吳優停下來,長發散開垂下去,一如理不清的藤蘿枝條。俯身把李執的臉撩出yang意,她注視進他的眼眸,深不見底。
她審視的目光投下,彷彿刺眼光線般眩暈。李執仰起頭,沐浴其中。
“是,從第一面起我就想睡你了。”直白不避諱,後半句卻憋了下去,可還想愛你……
他心裡突然沒由來多了絲憤懣,掌心箍緊她要側,猛地一陣蓄意上丁頁,送她在顛簸中到了雲巔。果然是個永遠不服輸的男人。
吳優也是個絕不後退的女人,低下頭吻住他的鋒利.喉結。
是孩童得了枚話梅糖,舌尖回.轉作響。
她當然不會承認,盛夏裡有那麼幾個夜晚,她的夢裡出現過這個男人。
傾盆而下的暴雨,淋濕了月光。
最終又是風清月明,靜靜地共枕而眠……
似乎大部分時候都是快樂的,也有烏雲蔽月,兩人都視而不見。
比如吳優線上下見到範容時,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。挺有意思,介紹自己的前女友給她這位法律上的老婆,是光明磊落?還是覺得她全然不知?
吳優之前看到的模特圖冊上是範容的英文名fora,如果不是曾經跟李琢打聽過,還真可能認不出。範容跟當初那個bobo頭也不太一樣,換了個公主切發型,消瘦了一些,十分魅惑。
範容看到吳優手上的戒指,有點眼熟,突然意識到什麼。
眼前這位親力親為、作風果敢的合作方,就是李執口中,不愛他的女人。
<101nove.bd附近的火鍋店,冬日的傍晚室外清冷陰霾,玻璃窗內卻是熱氣蒸騰。翻滾的紅油和辣椒把一身班味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