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接過芳姨手中的單子,嬌作地喊出聲:“哎呀芳姨,這個鮑魚怎麼這麼貴呀。”
芳姨驚詫地看了阮宜一眼。
什麼時候會從大小姐口中出現“貴”這個字?
更何況,這不過是鮑魚而已,只是給她來佐湯用的。
阮宜吃不來那股嘎吱嘎吱的口感,但鮑魚提湯極鮮,芳姨便用來煮湯,給她補補身子。
芳姨看向阮宜,才發現果不其然。小姑娘手裡拿著清單,但是眼睛都超經意地瞥向沙發那邊。
見沙發那邊沒有聲響,她又拖著聲線,又軟又嬌地挑刺:“怎麼玫瑰只有1000支!秦深你是不是破産了,人家都送9999支玫瑰,你就送我1000支嗎!”
芳姨站在旁邊,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,那只是用來裝飾華宮的玫瑰。
畢竟玫瑰都是每天空運才最新鮮,每日一千支足夠裝點華宮所有花瓶,順便再讓大小姐偶爾興致起來泡個花瓣澡。
秦深若是送她玫瑰花束,就不是從清單上走了。
但阮小公主顯然不管這些,噔噔噔沖到秦深面前,幸災樂禍:“你要是破産了隨時和我說,考慮到你技術不錯,本小姐可以包養你。”
她叉著腰跪在沙發上,揚起一張小臉,得意得不行:“不過你得知道,本小姐身邊不可能只有你,一週就勉強分給你兩天吧,剩下的五天我還要分給……”
男人抬眸,語氣沾了幾分不明的意味:“剩下的五天你要分給誰?”
阮宜沒察覺氣氛不對勁,不怕死地越說越起勁:“你管我分給誰,除了秦深,還有秦不深、秦淺……”
可惜她沒怎麼見過男模,憑著空想也只能編出這幾個名字。
秦深看著那叭叭的小嘴,索性長臂一攬,直接牽著她手腕往他這邊倒。
阮宜失了平衡,嬌呼一聲便被迫倒在自己懷裡。
男人輕巧捏住她腰間的軟肉,不輕不重地警告:“等我破産,不如還是等你死心心。”
她被捏得不住哼哼,想要反駁也沒了氣力。
陷在男人強烈的烏木沉香資訊素中,腺體本能地開始腫了起來。
“況且,其他人能讓小宜滿意嗎?”秦深幽幽開口,“不深?淺?這樣應該夠不到你的點吧。”
啊啊啊啊!
這人……這人又在胡說八道什麼!
阮宜仰著臉看他,看見男人長眸中含著促狹的笑。
花苞似的包臀裙開始繃緊,她搶在男人動手撩起之前,竭力搭著他的胳膊爬了起來。
阮宜一臉嚴肅地看著他:“那你怎麼最近這麼忙,就跟破産出事了一樣。”
她的話題轉得實在突兀,秦深有些好笑:“忙麼?好像不比你之前那段時間。”
怎麼又提到這一茬了。
阮宜連忙抱著他的胳膊,晃來晃去撒嬌:“我,我就是心疼你嘛,你最近是不是有好多差要出呀?”
她眨著一雙亮晶晶的眼。
怎麼讀,都讀不出來心疼。
秦深心下有了幾分明朗,面上卻不動聲色:“怎麼了,想和我一起去?”
那她才不要。
阮宜心中念著,面上卻很遺憾:“我也想去呀,可是怕打擾你工作嘛。”
秦深捏住她的小臉,彷彿十分寬容:“不會的。”
擺出一副格外歡迎她陪同出差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