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這才發覺,她這一身……倒確實是完全體。
深空灰緞面套裝配著鎏金腰鏈,波點絲襪也服服帖帖在勻稱的長腿上。
阮宜盯著他:“你給我穿的?
秦深自然點頭,他怎麼會讓別人給她穿衣服。
連高跟鞋他也提前準備好了,靜靜地待在座椅上。
這服務有點太妥帖,讓她找不到出氣的點。
阮宜更要撅起小嘴挑刺:“我想換一套了,而且我還沒化妝……”
秦深嗯了一聲:“好,那我們先去做造型。前邊馬上就到了,提前給你約的造型師。”
阮宜:?
這有點太讓人挑不出刺了吧。
她被男人的貼心給噎住,只有下車的時候才沒忍住重重踩了他兩腳。
考慮到一會兒要出席飯局,她怕弄髒他的衣服。
還是沒穿高跟鞋,裸著絲襪踩的。
卻不想正中男人下懷,秦深極其溫柔地捏住她的腳踝,示意道:“晚上回酒店再踩好不好,現在還有事情。”
啊啊啊啊誰要再踩!
說得好像她特別急色地給他獎勵一樣!
羞恥感席捲了她的全身。
導致阮宜在做完造型去飯局的路上,一句話打死都不跟秦深說。
不過一下了車,她又十分裝模作樣地挽住了秦深的臂膀,露出指間那一圈帶著碩大寶石的婚戒。
昨晚秦深說既然是夫妻出場,還是得戴好婚戒。
那枚素圈看上去不夠震懾,還是得用這個克拉十分顯著的婚戒才行。
阮宜瞪他一眼:“給你個面子而已。”
秦深自然地接住大小姐的臺階,和她一同走進去。
果不其然,經歷過早上一頓折騰再加做了一套造型,他們夫妻完全是最後才出場。
按理來說,阮大小姐相當喜歡這種壓軸。
每每宴會上壓軸出場,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向她看來,她就有一種“我就是焦點”的滿足感。
但是,絕對不是這種晚到。
眾人似乎已經等了相當久,在秦深來之前更是沒敢點單。
阮宜進去的時候,甚至感覺自己疑似聽到了不知道誰的肚子咕咕聲。
老天啊,這顯得她很沒禮貌!
自覺不好意思的小公主剛要道歉,旁邊的男人先開了口:“不好意思讓大家等久了,臨時有個會議耽擱,今天這桌我請。”
眾人有些受寵若驚地連忙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