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,胡亂回答:“你,你……腹肌太兇。”
“是麼?”
秦深索性捏住她作亂的手,往下探去:“試一試,還有的更兇。”
阮宜大腦一片空白。
像一隻小倉鼠,遇到了好大一顆巨型堅果,又高興又茫然,不知道怎麼下口。
阮宜哆哆嗦嗦地試圖抽回手去。但男人今天格外兇狠,不給任何退縮的可能。
她似有所覺,抬頭試探:“你是不是不高興了?”
秦深沒有回答,他呼吸灼燙。大掌上青筋浮動,緩慢地向下順著她的脊背。
阮宜眼尾飄上淡淡的紅,咬了咬唇也還是沒忍住,嬌哼了一聲。
綿軟得彷彿被順毛順得十分自在的小貓咪。
秦深眸子帶了點促狹,卻輕輕掩住,語調反而極其平靜:“什麼時候?”
阮宜抿唇不語。
和他肆意作亂的手不同,男人的聲音逐漸嚴厲起來:“回答我,阮宜?”
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全名。
阮宜這才抬起眸子來,對上男人那雙含著冰的眸。
她看了又看,也沒從他的眼底看出憐惜。
只有一片嚴厲和冰冷。
彷彿是老師上課點名走神的學生。
阮宜眼底開始積蓄水光,委屈得不得了:“不告訴你!你真討厭!”
身體很老實地顫著,說出的話卻特別不滿:“不就是忘了你出差嘛,你工作起來也忽視我了啊!”
她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,在課堂上硬要和“老師”嗆聲。
“這件事的源頭,首先在於你出差了。如果你不出差的話,你就不用告訴我出差,那我也不會忘記,那你也不會生氣,所以你生氣的原因其實根本在於你出差了……啊!嗯……”
那張殷紅的小嘴叭叭叭,已經忘了自己現下的情境。
猝不及防被一使力,剩下的話悉數被尖叫吞沒,身子被迫軟在他的懷裡,毫不意外地被秦深抱住。
男人聲音冷淡地陳述道:“幾天沒有,就餓成這樣。”
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,不許她扭過頭去,硬讓她去看那水光。
阮宜漲紅著一張臉,死死抵著他的胸,不肯抬頭回答。
甚至還想狠狠咬他。
眼淚簌簌地開始往下掉,沾濕了他胸前一片肌肉。
一副又可憐又委屈的小模樣,彷彿天下所有人都是作怪的惡人。
尤其是他,更是最大的惡人。
見她一副委屈小鵪鶉的情態,秦深再怎麼狠心也有些無奈。
不經意略微收斂了冷淡,聲音終於柔和下來:“你自己說,我什麼時候因為工作忽視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