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人拎著腰,雙手緊緊抵著玻璃幕牆。今天有霧,外面一片朦朧。
她緊張地如同過電流,她聲音發著顫,裹著不自覺的興奮:“秦深!你不能……”
怎麼能在這裡。
他貼著她瘦薄的脊背,語氣很低:“你不乖的時候,我需要罰你。”
在挺翹上,重重落下一掌。
力道帶了警告。
秦深堵著她的唇,不許她反抗,放開了才道:“比如你說離婚,再比如……”
他要和她算舊賬:“你不肯承認我們是夫妻。”
心兒軟得不行,但嘴上偏要翻犟:“那你就故意公佈?不和我講?”
秦深從善如流地接住她的話頭:“今天做總裁夫人不是很開心麼?早一點難道不是更開心。”
這分明是兩個話題。她咬著唇,也轉移話題:“你不是和我道歉說不會的麼?感覺一點都不誠懇。”
“是的,我不誠懇。”
出乎意料地,秦深承認得坦蕩:“我和你說的道歉是假的,重來一次我還會公佈,而且更早。”
見她垂著眸子不講話,男人幹脆一盯.到底,落在女人耳尖的聲音很沉。
“老婆,你不給我名分,我只能自己去搶。”
他看過啟明內網所有尋人帖,甚至還包括君庭內網的。
帖子裡誇她美貌、可愛、生動、聰明、優雅……種種優點不計其數。
這些優點他當然知道,沒人比他更瞭解。
她是一朵嬌豔名貴的玫瑰花,但種在的是他秦深的花圃。
外人沒有資格嗅到她美麗的芳香。
當然,這不是花的錯。這是覬覦那些芳香的人的錯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讓他們知道,這是獨屬於他的花。
聽他把那麼惡劣的事情承認得坦然,阮宜心裡像挖了一方汨汨的泉眼。
又酸,又湧動。委屈中帶著密密麻麻的期待。
可又難免染上一絲害怕,像感受到被人覬覦的明珠。
阮宜心裡偷偷高興,面上卻兇巴巴:“哼,你果然是故意的,你就是壞人。”
她扭著小臉試圖回頭,看他講這話的神情。
卻被男人遏著纖細的頸。
秦深低低地笑著:“不許看,怕你被壞人嚇到。”
阮宜偏要掙紮去看,連著底下也故意縮,兇兇地威脅他。
被纏得發疼,他抱著她翻了個面。
後背抵著玻璃,阮宜昂著小臉看他神情。
他還是戴著金絲眼鏡,像是為了刻意斂那一雙深邃眸子。
阮宜像被蠱惑一樣,伸手去摘那副眼鏡。
期間動作四零八落,男人故意折騰她。
直到指尖摸到鏡框,她毫不猶豫摘下,看到他那深得嚇人的眸子。
汗水順著那張英俊的面孔滑落,額頭是暴起的青筋,彷彿極力剋制卻剋制不住。
濃重的谷欠彷彿要把眼前的可口點心一口吞掉。
是毫不掩飾的迷戀和沉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