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宜才確信他今日的輕浮是因為醉了酒。
剛才上樓被瓊姨看到,她紅著臉要掙紮著下來。
畢竟她現在不像上次是“睡著”,清醒得很。
可是秦深掐著她的腰,不許她從懷裡跳下去。
最後在瓊姨的偷笑中,她自暴自棄地埋進男人懷裡。
她被人輕柔地放在大床上。
他脫下西裝,撲面的酒氣湧了過來。
阮宜低頭看他半跪在地毯上,像守護公主的騎士。
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小腿踢他:“你是不是喝醉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秦深知道他並無多少醉意,岳父的酒量遠不如他。
但是他的確不清醒了。
在這滿室的香氣中。
他的玫瑰端坐在床上,伸出花莖試探他。
他毫不猶豫抓住花莖,玫瑰驚呼:“你幹什麼?”
“服侍你。
他小心地將高跟鞋從她腳上脫下來,溫熱的指尖拂過她瘦長的腳背。
琺琅自鳴鐘悠悠地響起。
還有十五分鐘就要迎來新年。
鐘聲敲響她陷入滾燙的理智,小聲道:“你不許撕我絲襪。”
秦深頷首,彷彿真的只是服侍,指尖遊走至她大退內側,將緊貼著肌膚的絲襪,完整地剝落。
露出光潔的小腿和腳背。
偏偏他沒撕她絲襪,她又不高興了。
腳故意去踩他的臉:“你好流氓。”
秦深捏住她的腳踝,順勢握住小腿,借力從地毯上站起來。
“流氓”半跪到她的床上。
剛才她俯首的姿勢被迫變成抬頭,看他身量居高臨下,眸子透著氤氳的霧氣。
阮宜搞不懂這人既然沒喝醉,卻為什麼像醉了一樣。
好不清醒。
他沒有反駁她的話,心裡像湧動著野獸。
叫囂著要吃掉眼前這朵綺麗的玫瑰。
他的玫瑰,他的ange,降臨在他生命中的天使。
阮宜並沒察覺自己眸子裡那點兒水汽,反而讓男人興致更濃。
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,混著濃重的烏木沉香氣息。
慶祝新年的煙花恰到好處地炸開在半空,照亮女孩粉紅的幸福面龐。
隨著吻落下的,還有男人沉沉的祝福。
“新年快樂,我的ang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