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聲音低沉:“生氣不要自己哭,罵我打我都好。”
她抽搭著轉身,眼睛紅紅:“你不是……去客臥了嗎?”
秦深默了默,才道:“我只說讓芳姨收拾,沒說我要去。”
他又和她玩這種文字遊戲!
就像她問過他好多次,校園時候有沒有過戀愛?
他也總是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答案回答。
她想著要故意和他裝,故意和他生氣,讓他去忐忑很久。
可是被寵慣了的性子,讓她忍了兩天已經到極致。
阮宜倏然站起來,嗓音都哭得發啞:“如果不是我想起來,你還打算告訴我嗎?”
她果然是想了起來。
秦深閉了閉眼,清俊的面容顯得格外冷漠。
連回答也是,低沉而喑啞:“有。”
阮宜死死地盯著他:“什麼時候?”
秦深嘆了口氣:“等有機會的時候。”
阮宜:“有機會?你還不如告訴我,你完全不打算告訴我。”
她氣得口不擇言:“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,反正還可以離婚,就算是永久標記也可以洗掉……”
剩下的話倏然被男人的大掌堵住。
他掐著她細白的手腕,輕易把她拽到他的懷裡。
秦深深吸一口氣:“小宜,不是和你說過,這種話不能說嗎?”
他真的會瘋掉。
阮宜在他懷裡激烈地掙紮:“你放開我!”
這段時間他彷彿也知道什麼,無論她怎麼扭捏遠離發脾氣,他都會選擇聽從她的話。
可唯獨現在,秦深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裡。
周身逐漸籠上烏木沉香的氣息,半點都沒有松開的意思。
沉聲要她改口:“說你剛才錯了。”
阮宜掙紮不開,更不想聽從他的話。
索性狠狠咬在他的脖頸處。
她帶著氣性,半點沒有留力,甚至滲出了血痕。
秦深吃痛,卻始終沒有松開抱她的手臂。
只是任由她咬著自己。
直到她先咬得累了,無力地趴在他的懷裡。
又開始掉眼淚。
秦深看不清她的神情,只能順著脊背給她順氣。
阮宜含著淚質問:“你不是可以裝嗎?那你就繼續裝啊。”
秦深這才松開環抱著她的手臂。
小姑娘跪在床上,仰著那張雪白的小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