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烈在秦深意味深長的目光中,帶著一肚子氣被迫前往廚房。
夫妻倆離開的時候,安德烈已經被大小姐氣得吹鬍子瞪眼。
根本幹不過這位大小姐。
阮宜晚餐喝了點酒,開心得不行,抱著希雅夫人道:“希雅姨,我還要再來找你們玩。”
希雅夫人含笑應聲:“隨時歡迎。”
她又特意湊到安德烈面前,笑眯眯道:“老師,下次來還給我做紅酒燉牛肉哦,很好吃~”
她身上帶著果酒味兒,安德烈還想哼一聲,但是不得不保持微笑:“好的,再見。”
眼見著小夫妻身影越來越遠,希雅夫人嗔怪丈夫道:“知道你是心疼學生,但你對小宜態度好一點。”
安德烈:“我對她不好嗎?我還給她做飯。”
希雅夫人翻了個白眼:“人家都說你是煙囪了,小宜畢竟年紀小嘛。”
他剛以為妻子要給阮宜解釋“不尊重長輩”,他甚至都準備好裝大度了。
結果妻子反倒來了一句:“你讓讓她嘛。”
安德烈:……
這個小醉鬼俘獲了他的學生,又俘獲了他的太太。
感覺要被當場氣暈。
他為自己辯解,帶著些別扭:“我是負責唱紅臉,不然怎麼讓她珍惜秦深?秦深應該謝謝我。”
“人家夫妻好得不得了,”希雅夫人橫了他一眼,“我看你是把自己看得太重。”
興許還不如阮宜喝的那半瓶果酒有效果。
那果酒滋味喝著甜,後勁兒倒是不小。
秦深應該感謝她這個師母才對。
……
阮宜走的時候還強撐著精神,一到了車上那股酒勁兒就起來了。
整個人像沒有骨頭的魚兒,黏黏糊糊地往秦深身上靠。
秦深低頭摟著她,享受她這難得的主動。
她竭力想要撐起來坐著,可是渾身軟得不行,努力撐了起來都坐不起來。
秦深默不作聲,甚至都沒有去接她。
看著這個小醉鬼努力了一次又一次。
阮宜扁扁嘴,卻沒有哭,反而十分堅強地給自己打了打氣。
轉而試圖給自己找到一個助力。
她伸出纖細的雙臂,去攀男人的脖頸。
只是男人並沒有順勢低頭讓她攀,阮宜努力搭了幾次,都以失敗告終。
她臉頰泛著紅意,因為動作而喘著氣,這下是真的有點著急:“怎麼辦怎麼辦,我抱不到老公……”
秦深捏住她的下巴尖,輕笑道:“還知道是老公嗎?”
阮宜順勢在他掌心蹭蹭,像只乖順的小貓咪,得意道:“當然啦,我聞得出老公的味道。”
嗚嗚嗚是她最喜歡的味道啦。
擋板已經被司機體貼地升了上去。
秦深微微低下頭,由她主動地摟住脖頸。
她努力地蹭到他懷裡,才舒服地舒了口氣,小聲感嘆道:“最喜歡老公啦~”
秦深面色淡淡:“是麼?老公怎麼看不出來,今天一天都在和別人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