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結結巴巴地開口:“我……我手頭又沒有高中校服。”
這話剛說完, 阮宜就想起來了。
前段時間從朝南公館回來,也帶了一些高中時候的舊物。
其中,應該就包括高中的校服。
小動物的本能讓她有些說不上來的警惕。
可是, 一看到秦深的眼神。
像海水一樣,深邃、浪潮、飄蕩。
阮宜就感覺自己暈暈乎乎了。
誤入男色陷阱。
秦深輕聲道:“穿給我看好不好。”
“老婆。”
不是問詢,是陳述句。
阮宜感覺自己暈過去了。
第一次叫……為什麼叫得這麼纏綿悱惻。
明明秦深叫過她很多次“小宜”,可是叫“老婆”的時候,還是覺得一點都不一樣。
明明她叫他老公的時候都是隨口又順手。
阮宜下意識嚥了咽口水。
已經完全沉醉在一種暈眩的氛圍裡。
“好,我讓芳姨去找出來洗一下……”
秦深接她的話:“我已經讓芳姨找出來了,洗完澡就換上給我看,好不好?”
語調溫柔得像是羽毛一樣。
如果說進浴室之前她還有些微的理智,從浴室出來之後阮宜就徹底地渾身冒粉紅泡泡了。
剛才一身西裝的秦深也換了校服。
他穿西裝的時候,端的是掌權人的森冷威嚴。
換上校服後,那種狠厲感被抹去,更多地反而是高山白雪一般的禁慾感。
鑲著金邊的扣子一直系到喉結處,十分嚴謹。緊緊地箍著脖頸,卻更想讓人知道,若是撕開這層表面,會露出怎樣的內裡。
繡著金色花紋的領帶飄在胸前,制服不留一絲褶皺,襯得他氣質如冰,反而更想讓人引得融化。
像她高中時候偷看的少女漫畫裡,最經典的學生會會長。
高嶺之花,不容褻瀆。
——因為天生就該被他的命定女主褻瀆。
阮宜屏住呼吸,一時拿捏不住,到底他們倆,誰先開始誘惑誰。
她支支吾吾地看著秦深:“我,我換好了。”
她看秦深的時候,秦深也在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