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竟覺得,嗯,失敗正常,能成功才見鬼了。
由於任務失敗是他意料之中的事,所以蚩池也不覺得十分生氣。
只想快些把這沒長骨頭的八爪魚從自己身上弄下去,“滾開!”
“嗚嗚嗚.........主人,我錯了,我對不起你..........”趴蚩池肩上的柳依依,雙腳跟個樹袋熊似的往蚩池腿上纏,意識混亂地嗷嗷亂嚎。
徐娘一聽這話,頓時露出了八卦且看戲的神情,“主人?公子瞧著年歲不大,玩兒得還挺花啊。”
花你妹!這糟心玩意兒無父無母是他用小金庫一手養大的,不叫他主人那叫他什麼??
看來,不能把她留店裡。
萬一她喝醉酒後到處胡言亂語..........
蚩池黑著張臉,懶得解釋,馱著背上的柳依依,快步離開了這家黑店。
街上燈影闌珊。
蚩池馱著自家手下,默默思考著,自己究竟該把這倒黴玩意兒丟在何處穩妥些。
先前想要弄死她的念頭,經過徐娘的打岔以及脫掉外套之後的緣故,消減了不少。
驛站那邊裡裡外外全是沈嶽的人,此刻若是帶著她回去。
這不就等於直接告訴沈嶽,這倒黴玩意兒是他的手下了麼?
算了,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尋芳閣一入夜便熱鬧得很,若是讓裡頭那些個公子哥兒們,看到她這副模樣.........
這花魁之位........花魁?
呵,直接原地繞路走好麼?
因著身上馱了個倒黴玩意兒所以無處可去的蚩池,在漆黑的夜裡,施著輕功,爬上了花街柳巷的屋頂上。
他將柳依依往尋芳閣樓頂上一丟,抬腳就準備回驛站蓋被子自閉去。
他抬....抬不動,他再抬,還是抬不動..........
蚩池仰著頭,一臉無語,“瓜婆娘!把你的爪子,給勞資松開!”
躺在瓦片上的柳依依,因為樓頂風太大,穿的衣服布料又少的緣故,手臂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,不自覺地蜷縮成弓蝦狀,抱著蚩池的靴子不撒手,閉著眼睛喃喃道,“我冷。”
冷個屁,他被yue了一身外套都脫了,要冷也是他冷好麼?
蚩池沒好氣地蹲坐在柳依依的身邊,抬手指著柳依依的眉心戳了戳,“我怎麼會養你這麼個糟心玩意兒!”
罵完他便直接坐屋頂上了,橫豎這醉鬼身邊也離不了人。
他真是上輩子造孽,這輩子遇攤上這倒黴催的糟心屬下。
時間悄然而逝,遠處的天空,泛起了微弱的光亮。
“欸........” 因著有主人擋風的緣故,柳依依抱著自家主人的靴子,趴在花樓的屋頂上睡了一整夜,如今打著哈欠悠悠轉醒,半邊兒臉上全是瓦片印。
柳依依一臉迷茫的四處張望著,“我在怎麼跑尋芳閣屋頂上來了?”
好家夥,幹了這麼多蠢事,抱著他的腿睡了一覺,醒來直接斷片兒可還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