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嶽抬手,扶著額頭嘆了口氣,“這還沒比,你怎麼知道自己沒有一爭之力,你這些日子的銀蛇飛刀術,全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??”
“那是飛刀,小爺我弓箭騎射又不在”
裴行川話還沒說完,沈嶽走到房中,從箭矢裡,拿出一根長箭,以銀蛇飛刀術的手法,朝著書房對面的那一排蠟燭一甩。
長箭如匕首一般破空而出,滅掉一排蠟燭的同時,牢牢地釘在了牆壁上。
裴行川瞪大雙眼,“這也行?”
“一武通,萬法變,這銀蛇飛刀術你若能練到極致,花花草草,皆可是你的武器。”沈嶽說話間,從案幾上拿出一張素紙,撕下一個角來,然後抬手往樑柱上一射。
那一小頁素紙,在內力的包裹下,旋轉而出,然後鋒利且牢固的,插入了樑柱之中。
“我去.........”
這招好帥啊......
裴行川趕緊從案幾上撕下一頁紙,以相同的手法,朝著相同的地方,抬手射去。
那紙在梁木上頭,劃出一道淺淺的白痕,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。
裴行川抬手一撩額前那戳兒劉海,一臉自通道,“小爺剛才那招,準頭是不是很好?”
“力道太差,綿軟無力。”沈嶽中規中矩地評價道。
“嘖........和你這種人聊天,就很沒有意思。”裴行川坐在沈嶽的原本的位置上,雙手托腮,“所以,我到底該用哪一個肩甲搭配哪一套箭矢,才能更帥一點呢?”
沈嶽嘆了口氣,“你就不能把心思,多花一點在如何狩到獵物上麼?”
“切~我都已經想好了,入林之後小爺憑借出色的輕功,抓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,帶回家給我家妹子,保準勉勉她開心得不得了。” 裴行川一臉驕傲。
圍獵嘛,大家肯定都會去爭著狩什麼虎啊,豹啊,鹿啊,狼的。
他去抓只兔子,簡單得不得了。
至於名次~
嗐,反正也爭不了第一,費那腦子幹嘛呢?
“對了,沈嶽,這次秋獵,你會出手狩獵嗎?”
“嗯。”沈嶽點點頭,“按照慣例,陳,端,蒼三國,都會派出一位代表,率領自家親隨,用特製的箭矢入林狩獵,燃香為限,哪一支隊伍狩到的獵物最多,哪一隊便能贏下對方的彩頭。”
“這彩頭是?”
“邊境一座城。”
嘶........
“話說回來,那陳蒼二國不是隔著的麼?”
“所以他們兩國之間,不比試,而端朝得連著比兩場。”
“!”
靠!比兩場?這位置處得,跟個冤種似的。
“若都輸了,豈不是得連失兩城?”
“都贏了不就好了?”若都贏了,邊境左右,各贏一城。
“你能都贏嗎?”裴行川一臉嚴肅。
微風吹過,屋內的蠟光,輕輕晃動著昏橘色的光暈。
“比了才知道。”沈嶽的側臉,染上了燭光,他望著裴行川,目光堅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