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私下研究的驅蛇馭鼠之術從未有過失手的時候,那些蛇鼠忽然不肯聽令,莫非真如她所言,沈嶽的人,人均一串兒一念珠?
呵,怎麼可能,一念珠何其珍貴,偌大一個端朝,也就皇後手中有一串兒,還是他送的。
沈嶽的部下什麼身份?
還能人手一串兒一念珠啦?
笑死!絕無可能!
被子裡的蚩池,為了避免自己在接二連三的打擊下,逐漸走向自閉,於是開始認認真真地,自我安慰著:
安慰一:藏山狩獵戰,明日才開始,他有什麼可慌的?
e,可是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,天一亮就得和沈嶽正式較量。
安慰二: 卓封身邊,他還給埋了一步棋呢,萬一那棋子能用呢?
e,可是那人早把他給拒了,輕易能順著他的意思走才怪。
安慰三:.......
e....
自我安慰無數次後,依舊沒有辦法自我pua的蚩池雙手扯著被子的上半截兒,雙腳朝空,直接來了個連環踢被子。
這批娃兒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下盤啷個穩,他扳了這麼多天也沒辦法將他扳倒。
煩死了,煩死了,煩死了......
一旁的小青蛇,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發狂的一幕後。
甩了甩腦殼,然後將蛇頭往腹部一鑽,繼續睡它的覺。
翌日風清。
秋日的陽光,灑在藏山的每一個角落裡。
這樣好的天氣,若是呆在冷宮的話,沈檸定然是要窩在竹製搖椅上,曬著太陽喝著奶茶,躺在溫暖的秋日裡,安安靜靜曬著太陽消磨時光。
只可惜,這不是在冷宮。
而且因為今日是秋獵賽的重中之重,自家阿兄又要連著參賽兩場的緣故,沈檸從一大早上起來,就一直覺得焦灼得很。
一顆小心髒,總是沒來由地噗通噗通跳個不停。
隔著人群,她遠遠的瞧著沈嶽,手拿長弓,腰間揹著一個一看就是裴大哥品味的箭簍子,此刻正與陳國二皇子蚩池,一人率領十人眾,並肩立於雙耳青銅饕鼎前。
這雙耳青銅饕鼎的四周設有案幾,陳國,端朝,蒼國那些並未入選內圍狩獵之人,此刻全都按照各自的身份,坐在案幾之上,神情莊重。
“點香!”隨著老太監趙喜的一聲高呵。
銅鼎之內,一根兩指寬一尺長的檀香,被引香點燃。
沈嶽與蚩池,朝著那銅鼎身後的劉燼,施了一禮,二人同時翻身上馬。
臨行前的最後一刻,沈嶽的目光,越過重重人群,落在了沈檸的身上。
沈檸雙手合十,朝著沈嶽比了個口型,“萬事小心。”
沈嶽朝著沈檸微微一點頭,單手拉著韁繩,掉轉馬頭,“駕....”
下一刻,沈嶽率領著手下,以最快的速度,沖向了那充滿危機的內圍森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