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從不記仇的好姑娘,沈黑心商人檸笑眯眯道,“五百刀金不二價。”
一旁端著酒杯正欲喝酒的沈嶽,聽到這話後,手一抖將杯中酒水灑了幾滴在案幾上。
見李意朝他投來了詫異的模樣,沈嶽佯裝鎮定地鬼扯道,“當年打仗留下的舊疾。”
原來如此。
“沈將軍還是應該多多注意身體才好。”畢竟你若是倒下了,就該換這京城眾阿兄上戰場了,李意真情實意地關心道。
“無妨無妨。”
舊疾個屁,她阿兄一準兒是瞧著她坑人坑得太狠,一個憋笑沒憋住,所以才把酒灑桌上了,沈檸側著臉,瞪了沈嶽一眼。
沈嶽裝作沒瞧見,抬手從沈檸的懷裡,提起沈二哈命運的後脖頸,將這黏人的小東西,抱入自己的懷裡來,然後端出一副“打擾了你繼續”的神態。
李意見沈將軍忙著擼狼,沒工夫搭理他,於是重新將目光落回沈檸的身上,試圖討價還價,“這羽毛是從我獵的山雞身上所出的,不知皇後娘娘這價格,能否再少一些?”
作為能夠參加皇族狩獵的京城貴族子弟,哪個家裡頭,不是世襲幾代富得流油。
刀金,不是說沒有,但,你這幾片羽毛賣五百刀金,未免也忒坑些!
尤其,毛還是他自己出的。
“賣的這麼貴,自然有貴的道理呀,你想啊,我這玩意兒要是賣你五百刀銅,你好意思拿去送你家妹子麼?”
“再者說了,那羽毛之所以用你獵的羽毛,不正是為了突出,你作為阿兄對自家妹子送禮的一番心意麼?”
“而且呀,這禮物只是在圖紙上看著簡單罷了,這月石為環,金絲銀線為引的,華貴的很,保準你家妹子受到這禮物後,不會再拿“看看人皇後家的阿兄,再看看你”這樣的話來罵你,如此一來,李家公子還覺得,這禮物不值五百刀金麼?”
好家夥,連忽悠人的臺詞都懶得換。
一旁的沈嶽,懷中抱著沈二哈,抬手扶額,表示沒眼繼續看。
“當真麼?”一聽送了這禮物不會挨罵,李意頓時又覺得這五百刀金,花得是格外的值當了。
“必須是真的呀。”沈檸煞有介事地點點頭。
“行!既如此,禮物這事兒,就拜託皇後娘娘了。”又一位京城阿兄,在沈檸的忽悠下,快樂掏兜。
由於這價格實在是貴得有些離譜,待到李意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案幾,頭一回親眼瞧著沈檸坑錢的的沈嶽,不免好奇道,“你當真有把握,能讓他們送完禮物之後,便不用再被自家妹子罵了?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沈檸一邊往徐瑤懷裡塞錢,一邊朝著沈嶽道,“阿兄若是不信,敢不敢與我打個賭?”
“不敢。”在親眼見識過自家妹子是如何忽悠這京城眾阿兄後的沈嶽,面對沈檸這明晃晃地挑釁,果斷選擇不接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