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川將信念到此處,得意的瞥了沈嶽一眼。
見沈嶽神色淡然。
哼哼!裝冷漠是吧。
他繼續用更高的分貝朗誦道,“阿兄,我跟你說,這錢袋不僅針腳賊密,我還在上頭加了你的姓和一隻仙鶴!具體有多好看,你開啟木盒就知道了。你親愛的妹妹,裴勉勉!”
要不怎麼說是親兄妹呢。
字裡行間,那種迷一般的自信。
簡直與裴行川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。
話到此時,裴行川心底裡,對於“我有妹妹送錢袋你沒有”的優越感,已經攀升到了極致。
盡管裴勉勉那“鳳凰繡成山雞”的繡工,他從前也是看在眼裡的。
但自打到沈嶽跟前學藝後,他就鮮少回府了。
對從前裴勉勉繡工慘不忍睹的記憶,已是逐漸模糊。
再加上那句“有史以來針線活發揮得最好的一次”讓裴行川對盒子裡的錢袋,給予了極高的期待!
仗著沈嶽啥也沒有的先天優勢,他甚至連“先將盒子裡的禮物開啟看看”的念頭都沒有,就直接端著木盒湊到了沈嶽的身邊,“來,沈兄,一起同我見證一下,來自我家勉勉的回禮吧!”
“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跟你一起看?”因著心裡頭思考著蚩梅梅的事兒,沈嶽其實對於裴勉勉所贈何禮,並沒有多大的興趣。
但是這話,這神態,落在裴行川的眼裡。
儼然成了:他酸了,他絕對酸了!
秉承著,誒嘿,你酸了我快樂的心態。
裴行川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直接把盒子湊到沈嶽的跟前一開,“當當當~”
沈嶽看到盒中之物,眉頭一蹙,“這是?”
一坨......綠色打底,紅色作面兒的,布料昂貴的,針腳淩亂的,姑且稱之為“錢袋”的東西,躺在了木盒裡。
這東西上頭,用白色的絲線,歪歪扭扭繡了一個豎著寫的“非衣”,“非衣”旁邊,橫躺著一隻死不瞑目的雞。
這配色,這繡工。
說辣眼睛吧,有點不尊重裴家小妹妹。
e.....
反正,透著一股凡人不懂的抽象美。
先前還很嘚瑟的裴行川,在開啟盒子後,臉上透著一絲尷尬,沉寂片刻過後,他輕聲一咳,然後下巴一揚,繼續拿話找補,“這繡工,一看就是我們家勉勉親手所做!是不是很獨特!”
“嗯”沈嶽點點頭。
他搞不懂為啥裴行川一個勁兒的在他面前炫耀這錢袋,只是隱隱覺得,這錢袋醜得如此離譜,他若不附和著寬慰兩句,以裴行川的脾氣,多半要對自家妹子罵罵咧咧了,於是他朝裴行川安慰道,“多少是個心意。”
“誒,對咯,心意!親手做的,心意懂不啦?”
盡管這錢袋醜得別具一格,但是!這可是勉勉親手做的!
沈嶽那家夥,啥也沒有!
“親手做的”vs“啥也沒有”。
這錢袋哪怕再醜,也不妨礙裴行川嘚瑟。
就在此時,徐烈與敖燦帶著兩個木盒入了前廳,“將軍,皇後娘娘託人從宮裡送了禮物給您,另外還給您寫了一封家書。”
說話間,二人將木盒放在木桌上的同時,順便把家書遞給了沈嶽。
阿檸的禮物和家書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