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批事兒不是一般的多的主人嫌棄跟在身邊太丟臉,所以不得不在臉上遮了張面紗。
待到在蚩池的身邊站定後。
面紗後頭的柳依依,拿著一雙大大的眼睛,朝著沈檸與沈嶽的方向瞟呀瞟。
從前將軍府門口,把沈檸誤認為沈府小妾,上前虛心求教,結果卻被沈檸忽悠說沈嶽喜歡淑女的那段“開開門”的回憶。
像利箭一般的攻擊著她脆弱的小心髒。
原來那位青衣姑娘,真的是皇後啊!
蚩池入座後,從懷中摸出了一個長長的木盒,木盒上頭,帶孔的蓋子一開啟,一條小青蛇,直挺挺的躺在裡頭。
蚩梅梅下的藥勁兒太足,這都一個晚上了,他的愛寵,還是沒能醒過來。
腰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蚩池,隔著長木盒子,摸了摸愛寵那青中泛白的小長肚皮,很是頹喪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主人.....”柳依依努力憋笑,“你把它裝進木盒子裡,從我這個角度看,像棺材裡躺了一條蛇誒.....”
“瓜婆娘,你再多說一句廢話,我就把你弄棺材裡躺著!”蚩池低聲啐罵道。
罵完之後,他果然還是口嫌體正的,將愛寵從木盒子裡取了出來,然後塞進了衣襟裡。
隨著遠處傳來一聲鑼響。
蹴鞠場上,蚩梅梅與卓封,各自率領著各自的蹴鞠隊,賓士在了賽場上。
這些個平日裡瞧著憨憨厚厚,體格格外壯碩的蒼國人,一個個蹴起鞠來,竟出人意料的靈活。
遠遠瞧著,就像是少年卓封的身後,帶著一群上躥下跳的功夫熊貓似的。
難怪蚩池一聽到蚩梅梅的名字就腦殼痛。
她頂著一張與她阿兄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。
雖是個女子。
如今一身蹴鞠男裝的打扮,除了身高矮了那麼一丟丟,英姿颯爽專心踢球的認真模樣。
倒是比起手段齷齪的蚩池,更加像個陽光開朗的少年郎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,全都被賽場上精彩的蹴鞠比賽吸引著。
唯獨蚩池一人,目光始終鎖定在不遠處的沈嶽,沈檸,以及在他們二人間攛來攛去的沈二哈身上。
憑什麼,他的愛寵人事不省,那個一言不合就拿腳踹人的惡毒皇後,身邊的愛寵卻能活蹦亂跳的?
三枚極為細小的飛針,從他的指縫中,摸了出來。
他抬手一甩,飛針便以一種極其細微刁鑽的角度,朝著沈二哈的方向射了過去。
今晨出發之前,人還未離驛站,他便被蚩梅梅三令五申不許主動搞事。
此刻的蚩池,內心深處有些得意的哼哼哼~
梅梅說不能主動搞事,又沒說不能主動搞狼崽。
這狼崽若是死了,皇後一時激憤要揍他的話。
那他動手就叫正當防衛了。
正當這位邏輯鬼才,感慨自己在沒有暗衛的情況下,依舊能想出如此良計時。
那三枚飛針,在離沈二哈腦門兒三寸處,靜止在了半空中。
“嗷嗚?”
沈二哈望著眼前這三枚尖尖的小東西,歪著醜不拉幾的腦袋蹙著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