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比沈嶽她娘好看？”裴行川望著他娘那微微發福的身材以及臉上的褶子繼續道。

“嗯啊？”夫婦二人繼續點頭

“那為什麼沈嶽穿白衣比我穿白衣好看呢？”不應該啊！

“兒吶，其實就你這張臉，長得還是很好看滴。為父覺著，主要輸在了氣質上。”裴蔔啟拍了拍裴行川的肩膀，“你瞧瞧人沈嶽，坐有坐相，站有站相，氣質擺在那兒，穿什麼不好看啊？”

“你再看看你.....”

算了，不看也罷。

發現自家兒子既沒姑娘喜歡，也沒喜歡的姑娘。

沒什麼八卦可聽的裴公拿起裴夫人的手，挽上自己的胳膊，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前廳，“走，散步去，甭理這倒黴孩子。”

前廳裡，裴喪喪一人獨坐在梨花木椅子上，望著滿屋子的紅衣裳，低著腦袋很是頹廢。

夫婦二人前腳剛剛踏出房門，後腳就趴門檻邊兒，“瞧著這模樣，怕是被打擊得不輕啊，老爺子，白衣沈嶽，當真有這麼好看？？”

“我估摸著不是衣裳顏色的問題。”

“那是什麼問題？？”

“衣料款式的問題，夫人可還記得，上回，沈將軍來回咱們家做客那會兒，身上穿的衣料款式？若是為夫記得沒錯，那都是三四年前京中時興的衣料了。”

“三四年前的舊衣裳穿在身上尚且不輸咱家川兒半分，這若是換上京中當下最時興的款式，能不比川兒好看麼？？”

裴蔔啟望著裴行川，非常惆悵地嘆了口氣，“哎，同樣是一雙兒女，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？？”

“哎,這差距大些，又能有什麼辦法呢？這事兒我瞧著，大抵也只能委屈川兒了。總不能因著人沈將軍人長得好看，氣質突出，便不許人家穿京下最時興的衣裳吧？”

“嘖，為夫說的差距，不是說他倆衣裳氣質的差距，夫人看待問題，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啊。”

“你皮癢了？”

裴夫人眼神一瞥。

裴公立馬認慫。

他一邊拉著裴夫人往後院走，一邊同裴夫人道，“咱們家川兒喜歡的衣裳，別的特點沒有，就一個字，貴。”

“這不廢話麼？？”

“川兒說，沈檸給沈嶽買了各種名貴料子的時興衣裳，導致他同沈嶽撞衫了。”

“老爺子？？你到底想說什麼？？”

“誒，夫人你聽我慢慢跟你分析，憑咱們家的財力，京中時興料子這麼多，川兒若是不喜歡撞款，直接換個款式的白衣裳不就得了麼？何至於買一屋子的紅衣裳。”

“所以....你的意思是.....”

“為夫若是猜得沒錯，沈檸應該是將京中當下所有時興料子的白色衣裳，全部買下送給沈將軍了，你猜這得花多少錢。”

“誒，沈檸都已經不是皇後了，她哪來這麼多錢啊？”聽裴蔔啟這麼一分析，裴夫人也漸漸回過味兒來了。

“夫人可還記得，沈公先前靠什麼成為這京城第一首富的麼。”

“你是說，沈檸同陛下和離之後，開始女承父業，著手經商了？？”

“沈家兄妹的性子，向來不是愛攀比炫耀的主兒，這隨手一買，就是這麼多衣裳，嘶.....老爺子，沈家現在，該不會比咱們家還有錢吧？？”

“她才和離多久，這賺錢的速度就算再快，家底兒暫時也比不上咱們家豐厚。不過，為夫覺得，要不了幾年，沈家的家底，肯定能將咱們裴家遠遠的甩在身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