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他的背上,背了一口大鐵鍋.....
導致他在向後傾身的過程中,一個重心不穩,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地上一仰,整個後背壓在了鐵鍋上。
——狼狽得像只翻了面兒的烏龜似的。
“嘶疼疼疼疼......”
因為一口鐵鍋的失誤,裴行川這位自稱是全端朝武功排名第二的高手形象,在沈檸與徐瑤的面前,算是碎了個稀爛。
裴行川一邊將大鐵鍋從背上卸了下來,一邊抬手揉著腰自我誇獎道,“前段時間這皇城內的防守實在是太嚴了,一到晚上,到處都是巡衛,好不容易熬了半個月,巡守三班輪換剛改成兩班輪換,小爺我立馬就帶著鐵鍋來兌現承諾了,怎麼樣,夠仗義吧?”
“親,如果記得沒錯的話,前段時間皇城防守之所以會那麼嚴格的原因,好像是因為某個人太過招搖造成的吧?”徐瑤毫不留情地拆臺道。
“咳.....”裴行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正當他尷尬之際,一顆石子兒從前院的圍牆外扔了進來。
原本有說有笑的三個人,頓時就不吭聲了。
又一顆石子兒扔了進來,常三的聲音,小心翼翼地在院外響起,“小瑤姑娘,你睡了嗎??”
常三?他尋常不都是在禦膳房附近當差的麼?特意跑到冷宮這邊來做什麼??
由於每天都在負重翻牆,徐瑤踏著木垛,一個旋身便翻上了牆頭,姿勢之飄逸,讓一旁的裴行川露出了詫異的神情。
原本,沈檸這個皇後會下廚就已經夠奇怪了,想不到,皇後身邊的宮女,比皇後還奇怪。
——正經宮女,哪有爬牆爬得如此利索的道理??
“常公公,你來找我,是有什麼事嗎??”徐瑤坐在院牆上,朝著巷子裡的常三低頭問道。
“情況是這樣的.....”常三三言兩語,便將阿寬的事,同徐瑤交代清楚,他從懷中拿出阿寬給的錢銀,“若還有多的,其實我這邊,也想花些錢銀買一些。”
“這事兒我做不了主。”徐瑤一聽常三是沖著怪味花生來的,指了指身後,“這東西是皇後娘娘做的,能不能賣得問過她之後才曉得。”
皇....皇後娘娘??
“要不然,你進院兒裡自己同她說吧。”徐瑤說罷,便回頭朝著裴行川望去,“裴大統領,方便用你那帥得無與倫比的輕功,帶個人進來麼??”
該說不說,無與倫比這四個字,簡直戳到了裴行川的心巴上。
不待常三反應,眼前一花,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。緊接著,眼前又是一花,待到他的腦迴路剛剛接上線時,已經被裴行川送到這前院的榕樹下。
“來來來,坐坐坐....”熱情如沈檸,分分鐘用竹筒泡了四杯菊花茶。
當四人蜷著jiojio,兩兩並肩坐在木桌前的矮竹凳上一起喝茶聊天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