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臨澤打的挺痛快的。
下課鈴響起時,男生倒在地上,氣喘籲籲,說:“你瘋了,一個球都不讓!”
季臨澤把籃球投進籃球收納框裡,他也早就汗流浹背。
他說:“籃球和女人不能讓。”
“啊???”
他沒有和往常一樣隨著人流往教室走,而是走向了向薔的方向。
向薔卡在最後一道題,和身邊的同學說:“等我一會會兒,就一會會,等等收墊子。”
寫下解題步驟,算出答案時,季臨澤正好走到她面前。
向薔抬起頭,不解的看著他。
“有事?”
季臨澤說:“坐起來。”
向薔收了紙筆,從墊子上坐起。
季臨澤單膝下蹲,握住她的腳踝,往自己那側輕輕拉了一下。
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她散落的鞋帶,慢條斯理的給她繫好。
向薔久違的聽到周圍如同狒狒般的起鬨聲。
她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季臨澤,唇角一點點上揚。
她沒問他怎麼來給她系鞋帶,他也沒說為什麼要過來。
風從四面八方聚來,平地而起,春日的光溫柔繾綣。
季臨澤繫好鞋帶,抬眸。
四目相對,向薔終是沒忍住,朝他揚了下眉毛。
季臨澤意味十足的看著她,抿著唇起身,拎起春季校服外套慢悠悠往教室走。
人一走,向薔周圍的女同學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著。
要知道,發光的人到哪兒都是發光的。
他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,到了高中依舊很受女生歡迎,可因為校風嚴謹和他自身那股冷漠勁,正兒八經告白的沒有。
向薔向同學們簡單解釋了一下。
說他們青梅竹馬,從小認識,他剛剛可能是犯病了。
誰會信。
向薔自個兒都不信。
還有兩個月啊兩個月。
她想,季臨澤,你完了。
美滋滋的走到教室門口,校園廣播突然傳來聲音:“嗞——嗞——喂喂,高三六班,向薔季臨澤來班主任辦公室一趟,速來。”
教室裡靜了一瞬,紛紛看向兩位當事人。
去的路上,向薔低聲對他說:“等會就和班主任說,是你勾引的我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季臨澤:“......呵。”
“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。”
“......”
“初戀總得留點遺憾,我不會輕易忘記你的。”
季臨澤瞥她一眼,見她笑得比花還嬌豔。
他說:“我看你是巴不得全校都知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