騙子。
“澤菲羅斯,帶他出去。”她不帶任何感情地說。
空曠幽森的聖殿花園中。
“費蘭,你太冒犯了。”
澤菲羅斯一把將人丟到地上,伸手鉗住他的脖子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狼狽姿態,眸色暗沉。
“不過多虧了你,讓我知道王不喜歡被人碰到頸部。”
“你以為我看不出來,王對你並無任何愛意嗎?”
費蘭不住的咳嗽著,反問道。
隨著距離拉遠,指環對鎖鏈的操縱力減小,收縮的鏈條逐漸恢複正常,他也漸漸恢複力氣。
他伸手掰開澤菲羅斯的手腕,另一隻手揮拳出擊。
“你以為、你是什麼身份,能對我說出這種話?”
澤菲羅斯抬手格擋住他的拳頭,兩人僵持在半空中,暗暗較勁。
“我並無什麼身份,但你呢?”
澤菲羅斯眼神幽暗如同深淵,唇邊勾起冷漠的笑意,話語如刀子一般紮向費蘭。
“王已經厭棄你了”
“可笑。”
費蘭陰陰嘖了一聲,暗紅的眸子中滿是癲狂。
止咬器下,他的嘴無聲地咧開,扯出一個笑來。
“王還需要我的‘釀蜜’,除了我,還有誰能做到。”
聞言,澤菲羅斯微微失神。
是啊,目前只有他能為王提供釀蜜。
哪怕他再不敬,也是王不可替代的必需品。
澤菲羅斯頓感心底一陣酸澀。
他無比希望,自已要是蜂種就好了。
如今能為王釀蜜的人,就是他了。
看著澤菲羅斯黯淡的表情,費蘭滿意的勾起嘴角。
趁著失神,他猛地掙開他的鉗制,起身攏了攏睡袍,遮住身上遍佈的勒痕,看向澤菲羅斯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惡意。
“像你這樣除了戰鬥什麼也不會的蟲,隨時都可以被代替。”
“你以為,你能陪伴王到幾時?”
“有資格一直留在王身邊的,只有我。”
說罷,費蘭頭也不回的朝寢殿走去,只在不遠處頓了頓,側過頭來。
他站在一棵大樹下,漆黑的樹影婆娑遮住了他的表情,只留下他滿是挑釁的聲音。
“忘了告訴你,王的後頸,真的很香。”
“像你這樣,能聞到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