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裡裡鬆了口氣。
對於她所熟悉的幾只蟲來說,在她心中,澤菲羅斯永遠是讓人信賴的那一個。
他既不像盧修斯那樣的敏感,也不像費蘭那樣狂悖。
身形高大的男人話不多,卻總是沉默且堅定的站在她身邊,給人無限的安全感。
“我沒事。”
她昂起下巴,高高紮起的馬尾在牆面上劃出道道痕跡,有些散亂。
模糊的意識被冷硬牆面刺激得回籠,蘇裡裡回憶起起初進入這件密室的時候,應當是有門的。
“牆壁左方,我記得那裡有一扇門。”
“試試找找門縫。”
激烈的撞擊聲驟然停止,很快,門外傳來回應。
“我找到了,陛下。”
狹長的刀刃穿透門縫,順著縫隙高速割裂,劇烈摩擦下爆裂出星星點點火花,澤菲羅斯順著門縫,硬生生地將門重新劈開。
密室中沉寂的空寂驀然流動起來,哪怕是極其細微的縫隙,綿密的甜香也能順著鑽出。
甜膩的資訊素香氣在混雜著血腥味的沉悶空氣中格外明顯。
積蓄已久的甜香比起之前,格外濃膩,效果自然也更為驚人。
門外,起初,澤菲羅斯只是被這甜香吸引,剋制的嗅了嗅,等他回過神來,人已經扒在門縫邊,喉結滾動,高挺的鼻樑緊緊貼在縫隙邊上,貪婪地嗅聞。
就連那向來蠻橫高傲的骨翼,也死死捂在縫隙外邊,試圖用這種方式,獨佔少女的資訊素。
密閉的大門已經被割開,門外之人只要一推開就能進入,蘇裡裡連忙說道:“澤菲羅斯,你先不要進來。”
這一次男人沒有立馬回應。
遲緩片刻後,門外才傳來沉沉的“嗯”聲,那聲音又低又悶,彷彿從幽深的水底穿越而來。
似覺得這樣的回複,對於王來說太過簡陋,門外之人又喘息著補充:“遵命,陛下。”
暗啞的聲音彷彿被砂紙打磨過,粗糲得不像話。
澤菲羅斯扒扶在門上不再動作。
男人的力量與體型都無比強大,手底的鐵門伸手就能推開,但他沒有。
女王的輕飄飄命令也能將他困在原地,讓暴虐的巨龍心甘情願的帶上項圈鎖鏈。
可絲絲縷縷的甜蜜資訊素不停歇地鑽進他的鼻腔與身體中,激得他渾身發熱發燙,像是要漲開一般。
他的五官輪廓分明,本是非常野性兇悍的長相,不過平時面對王,總是刻意收斂成安靜沉穩的模樣。
可現在,他與王相隔兩端,情緒激昂下,澤菲羅斯無心再關注表情管理。
銳利的眉眼間縈繞著壓抑難耐的神色,哪怕是深色的面板,也掩蓋不住男人面上、耳廓的潮紅,他眼神兇狠,金色瞳孔間縈繞著濕潤的霧氣與濃厚的佔有慾,貪婪興奮的表情像是下一秒便能咬碎敵人的咽喉。
鮮血淋漓的雙手此時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,他只覺得指骨的傷口反而帶來無限的癢意,這癢意從傷口中順著血管流遍他全身。
緊貼在門上的男人控制不住在門上忘我的磨蹭,冰涼的金屬大門緩解了他的燥癢,澤菲羅斯眯了眯眼睛,呼吸加重,吼間溢位些許呻吟。
想象自己與王一牆之隔,男人動作慢慢變得放肆,幅度也越來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