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大多都喜歡依靠自己自身的自愈力扛過去,哪怕抗不過,也要硬抗,所以醫療官對這樣的反應見怪不怪。
看在女王陛下特意吩咐的份上。
紮著高高馬尾的醫療官,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,嚴肅道:“你確定嗎?”
“接受正規的治療更有利於你更快更好的恢複。”
桑吉斯將身體縮排被子裡,悶聲道:“我確定。”
“讓我一個人好好休息就行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醫療官聳了聳肩,徑直離開了病房,並貼心為他關上了房門。
直到聽見醫療官的腳步逐漸消失在走廊盡頭,桑吉斯才從病床中抬起頭來。
他松開手,長籲一口氣道:“好險,差點就被發現了。”
少年身上的襯衫因戰鬥變得破碎淩亂,精緻的小馬甲也被破開許多個口子,也許是因為速度太快,腰腹上洞口邊緣還帶著些焦黃的痕跡。
透過手臂粗細的洞口,少年緊致的腰腹清晰可見,薄薄隆起的肌肉均勻分佈著,輕盈而有彈性,正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。
傷口已經癒合了。
高等蟲族自愈力本就驚人,他所選擇的本源特徵也屬於恢複方向,撞上去的時候他也特意挑好了角度,避開了要害部位與內髒,看似嚴重的傷口,其實在半路就已經恢複如前。
為了避免陛下發現,桑吉斯不得已一路捂得緊緊的。
陛下在擔心他。
這個念頭盤旋在他心頭,如毒藥般讓人上癮。
清甜的香味似乎又浮現在周圍,殘破的衣物觸感粗糙又明顯,桑吉斯閉上眼,回味著少女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身上逐漸浸出一層淺淡的粉,朦朦朧朧的落滿他全身,像開在枝頭的初櫻般綻放。
“陛下...”
他張開嘴,眼神有些失焦,像是被丟到岸上的魚那樣大口呼吸,火焰燃燒到頂端斷後只剩餘溫與灰燼。
修複身體的疲憊與釋放後精神上的滿足感一齊湧來,桑吉斯枕著藍白相間的枕頭,沉沉睡去。
等蘇裡裡回到寢殿,盧修斯已經候在門前。
他顯然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,一見她便關切道:“陛下,您沒事就好。”
“臣有事要稟報。”
“嗯。”蘇裡裡應道,“進來說吧。”
甫一進房間,塞拉爾與達米安便將她按到沙發上。
輕輕揉捏按摩起她的頭部,塞拉爾開口:“都怪桑吉斯帶陛下去那麼危險的地方,陛下受驚了。”
達米安單膝點地,跪在少女腳邊,小幅度捶打起她的小腿,“陛下今天也走了好多路,需要放鬆一下。”
雙生子一前一後將少女包圍,寬大的蝶翼幾乎完全遮擋住沙發上的少女,旁若無人的說著話,好似自成一個小小世界。
將他排除在外。
眼底浮現一抹深色,盧修斯垂眸,走到少女身前同樣跪了下去。
蘇裡裡看過去。
骨節分明的大手扶起她的手掌,輕柔的姿態彷彿是捧著某種稀世珍寶,青年握住她的手腕朝衣領中探去。
雪白神聖的祭司袍領口寬松,兩人的手掌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伸了進去,青年滾燙的手掌壓著她,用力往胸口按了下去。
隔著微微跳動的柔軟的肌肉,蘇裡裡感受到他正劇烈顫抖的心髒。
塞拉爾與達米安的目光彷彿淬了毒的刀劍,冷冰冰的朝他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