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長發,笑起來又很燦爛,這根本就是他的理想型好嗎!
“說來話長。”一提到木兔的事,赤葦就感到一陣疲憊。
“就因為大明星沒誇他帥氣,所以他想要用大明星的攝像機拍照,結果研究不明白,把影片全刪了?”黑尾聽完赤葦的簡單描述,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。
好離譜的吵架原因,但是這個理由落到了木兔頭上,又覺得合理起來。
“那再給大明星拍一個不就行了?”
“確實如此,”赤葦指了指角落裡的攝像機,“所以剛才和黑尾學長說今天的練習賽會錄影,就是給星野前輩錄的。”
黑尾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攝像機的存在,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發型,確認沒有被汗水沾濕打亂,這才想起來問赤葦:“那木兔還在消沉些什麼?”
赤葦無奈扶額:“還在消沉他不是最帥氣的。”
他已經讓梟谷的人輪流都誇了木兔一遍了,白福前輩和雀田前輩也一直在木兔身邊不停地誇獎,但是顯然收效甚微,木兔認定了星野紀枝說他不帥,旁人說多少都不行。
黑尾聽得眉毛跳了跳,摸了摸下巴:“我之前就想問了,他們倆真的只是簡單的幼馴染關系嗎?”
赤葦欲言又止,想了想兩人的相處模式,還是搖了搖頭:“這是木兔前輩。”
“也是,”黑尾點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,“這是木兔啊。”
音駒這次來說是練習賽,不如說是一場小型合宿。音駒並不會立刻回去,而是要在梟谷住一晚上。
而收拾東西的時候赤葦發現,木兔前輩不見了。
星野前輩這次氣似乎比上次要更嚴重一點,到現在了氣還沒有消,結果就是今天木兔前輩的情緒十分跌宕起伏,雖然偶爾有兩個球因為打出了漂亮的球路而短暫地振奮了木兔,讓他“hey hey hey”喊了幾聲,但是他很快就想起來星野紀枝對他的評價。
今天已經這樣了,明天還可以挽救一下,就在赤葦決定再想辦法寬慰一下木兔前輩時,他發現木兔不見了。
忍無可忍,赤葦最終還是撥通了星野紀枝的電話。
“哈?我憑什麼要去找那個討厭的家夥!”星野紀枝咬咬牙,看了看外面的天。
話劇部也才剛剛結束排練,他們最近有一出舞臺劇想要去參加比賽,正是緊鑼密鼓練習的時候。
她剛要打電話找司機來接她,就先接到了赤葦的電話。
“拜託了,星野學姐。”赤葦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,“就當是學姐幫我一個忙。”
紀枝看著自己的指甲,口不對心道:“那看在赤葦的份上……我勉強答應吧。”
赤葦連忙感謝了一番星野紀枝,然後才掛了電話。
“答應了?”木葉在一邊問。
赤葦點點頭:“我們今日怎麼勸說木兔前輩都沒用了,還是要讓星野前輩去勸,何況星野前輩……應該早就在等著這個臺階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,赤葦……”木葉拍拍赤葦的肩。
星野紀枝則是輕車熟路地往體育館走去。
太陽剛落山不久,絢麗的火燒雲染紅了半片天,把她身上淺色的梟谷校服也染得金燦燦的,像是剛剛從藝術生繽紛的顏料盤裡撈出來一樣。
運動少年們都去吃飯了,體育館門口靜悄悄的,一個人也沒有,徒留夕陽餘暉灑在體育館的門前,勾勒出短短的一條路,像是在邀請誰進去。
赤葦那麼熟悉光太郎的人,怎麼可能找不到光太郎?這個學弟年紀不大,心思倒是不少。
星野紀枝一步一步踩著光,走到那個體育館的門前。
不過是在哄了她的同時,還希望她來哄一鬨任性的木兔光太郎。
畢竟光太郎不高興的時候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去。
體育館裡面沒開燈,黑漆漆的,隨著她進門才有幾束陽光追進來,照亮她身前的一小塊地。
紀枝把燈開啟,果不其然看見了窩在排球球籃底下的木兔光太郎。
說起來,她一直很好奇,以光太郎一米八五的大高個,是怎麼縮成這麼小小一隻,像是一隻不願意出巢的貓頭鷹,鑽進這球籃底下的。
木兔光太郎面朝裡趴著,看不見門口的情況,只以為是打排球的那群人回來了開啟了燈,便一動不動繼續趴著。
“光太郎,”星野紀枝上前,挪開那個球籃,對上木兔光太郎金色的大眼睛:“又在躲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