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會吃到啊,我又不和人接吻。”
“啊,要接吻才能吃到嗎?”木兔震驚。
饒是一向習慣木兔神奇的腦迴路,紀枝也讓這話驚得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倒。她嘆了口氣,從包裡拿出那管她用來保濕的唇油,對著木兔說:“把你的……”
話音未落,高大的梟谷王牌已經把身子彎了下來,把自己的臉湊到紀枝面前,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。
紀枝不由得退後一步:“幹什麼?”
“紀枝不是要給我塗嗎?”木兔的眼神顯得很無辜。
“你不就是想嘗嘗唇油是什麼味道嗎?那也不用塗嘴上啊!”
“啊?那要接吻……”
“胡說八道什麼啊你!”
紀枝忍不住伸手打了一下木兔的胳膊,果不其然手掌被他結實的肌肉震得麻麻的。再次對上木兔委屈的眼神,她只好妥協:“好好好,給你塗給你塗。”
貓頭鷹瞬間變得喜笑顏開,像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孩子。
紀枝把那支粉色的小管擰開,露出裡面亮晶晶的刷頭,又警告木兔:“不準亂動啊,不然就不給你塗了。”
木兔乖巧地點頭。
只是好動作為木兔的天性,紀枝還是不太能放心,一隻手輕輕扣住木兔的下巴,另一隻手將刷頭小心翼翼地對上木兔的嘴唇,化妝品淡淡的甜香在兩人之間彌漫開,絲絲縷縷縈繞上兩人的鼻尖。
唇油涼涼的,在紀枝細致的塗抹下溫柔地在唇上鋪開。木兔這家夥其實根本用不上唇油,他看著大大咧咧,但其實對自己的身體管理一直很嚴格,甚至比紀枝自己還要嚴格。雖然運動量大,但是他喝水也多,嘴唇一直保持著濕潤健康的淡粉色。
“好了。”紀枝塗完,將唇油擰緊蓋好塞回包裡。
木兔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,隨即失望地說:“沒味道……”
“都和你說了不是吃的。”紀枝擺了擺手。
“可是紀枝塗的時候,看起來就是甜甜的啊……”
“都說了不是糖……”
話雖如此,木兔還是對塗唇油這件事感到新奇。紀枝下車就去找白福和星子宏人了,拍拍木兔讓他趕緊和大部隊彙合,早點熱身準備比賽。
木兔蹦蹦跳跳地跑到木葉面前,一臉神秘地看向他:“你看我今天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?”
木葉一愣,把自家王牌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。
發膠是平時的用量,根根分明地向上翹著;比賽的制服穿得和平時一樣,沒有莫名其妙多一點什麼東西;速幹褲和護膝看著是舊的,也不是今天剛換的,就連排球鞋也是去年大小姐送他的生日禮物,穿了很長時間了。
哪裡有什麼不一樣?
木葉又把他從頭到尾一寸一寸地看過去,終於發現他嘴上的反光似乎有點不太尋常:“你的嘴……”
“嘿嘿,你注意到啦?”
“中午吃完飯沒擦嘴嗎?”木葉誠懇地問道。
“什麼啊,這是唇油,是唇油!”木兔瞬間惱火地和木葉科普,“這可是紀枝給我塗的!”
“唇油?幹什麼的?”
“……”
木兔露出了費勁思考的表情,木葉習以為常地耐心等待他的答案,順手還活動活動肩膀做熱身運動。
“好像是……”木兔沉思了一會兒,“接吻的時候吃起來會甜甜的。”
木葉:???
他五分鐘沒看見木兔和大小姐而已,這倆剛才在車上都幹什麼了啊?
木兔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給木葉丟下了怎樣一個炸彈,留下木葉一個人在原地淩亂,又蹦蹦跳跳跑去給赤葦展示紀枝給他塗的唇油了。
唯有小見看見震驚得幾乎掉色的木葉,好心上前問了一句:“怎麼了?”
“木兔他……”木葉慘白著臉,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和大小姐接吻了……”
小見: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