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枝那邊大概是在忙,快中午的時候才發了個問號,問他這兩件事情之間有什麼關系。
不過她還是支援了“春高的冠軍一定屬於梟谷”這句話。
等到晚上,木兔照例去劇組接紀枝回家。
紀枝一出片場就看見他了。
東京已經入了夏,即便是夜晚也惹上了一些惱人的燥意,木兔白天肯定是去打排球了,所以晚上也清清爽爽地穿了一件無袖背心,下面配了短褲和運動鞋,身上斜挎了一隻單肩包,百無聊賴地靠著路燈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在看見紀枝的一瞬間,木兔就高興地和紀枝揮起了手。
他身上還有汗,在橘黃色的路燈下亮晶晶的,燈光恰到好處勾勒出他手臂明顯的肌肉線條,清晰地打出陰影,紀枝愣了愣,停了下來。
木兔身材好她知道,不過之前有覺得他身材好這麼好看嗎?
木兔見她不知道為何站住不動了,幹脆跑到她面前來,把她身上的東西接到自己手上:“殺青了對嗎紀枝?明天就沒有戲要拍了吧?真好啊紀枝!”
木兔微微彎了點腰,把臉湊到她面前,笑彎了一雙眼,又突然想起什麼,從揹包裡掏啊掏,掏出來一個瓶子:“天氣太熱了,給紀枝帶了一點冰鎮的水果茶!”
他又擺擺手:“不過今天沒有厚蛋燒!”
紀枝接過那個瓶子,他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,瓶子上面都是水珠。
她故意瞪了他一眼:“都變熱了!”
木兔的臉一下子垮下來:“我已經盡量很快地趕過來了……”
紀枝輕哼一聲,擰開蓋子往停車場走,一邊走一邊嘗了一口。
甜甜的。
“奇怪,車怎麼還沒來?”紀枝張望了一會兒,發現停車場沒有自己的車,開啟手機才發現司機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。
她回撥回去,司機在那頭著急地說:“小姐,您結束了嗎?麻煩您稍等一下,我這邊路上堵車了,估計過去還要十幾分鐘……”
“沒事,慢慢來,我不著急,路上小心。”她掛了電話,抬頭看眼睛晶亮的木兔光太郎,疑惑地問:“既然外面堵車很嚴重,你是怎麼過來的?”
“哦,車子停住不動,我就跑過來了,”木兔滿不在乎地說著,像是根本意識不到這種事有多奇怪,“我怕紀枝結束了看不見我呀。”
紀枝輕輕哼了一聲,感覺自己的心情又好了一些。
木兔看著她,突然問了一句:“紀枝,你是不是很累啊?”
紀枝誠實地點點頭。
她一天體力消耗本身就很大,這兩天更是連軸轉,這會兒都有點站不住了,只是礙於還有旁人在,不能不顧形象地直接蹲在地上。
木兔看著她,忽然伸手,紀枝就覺得身子一輕,反應過來時木兔已經輕輕鬆鬆把她抱到了道邊的高臺上。
木兔手一撐,瀟灑地坐到她身邊,笑嘻嘻地看著她:“這樣就不累了!”
路燈的光柔和地打到木兔臉上,顯得木兔的眼睛難得的深邃又深情。
他的臉和紀枝湊得很近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。
說來也奇怪,兩人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距離,可就偏偏今天,紀枝莫名覺得心跳有些快。
他為什麼靠她這麼近?
難道是想親親?
紀枝心裡鬼使神差地冒出了這個念頭,立刻色厲內荏地嚴肅批評木兔:“我、我告訴你哦,我可沒有想和你親親!雖然我們是情侶了,但是這種事情我也不會輕易答應的!”
說完,紀枝就把頭一扭。
木兔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麼,一雙眼睛絕望地睜大了。
他終於知道了!他和赤葦究竟忘了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