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翟先生,話不要說的太滿。”
顏司律拿起桌上的茶盅,給自己倒茶,“翟老爺子心心念念等著太子爺繼承家産,等到那時候,你只怕是身不由己。”
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翟京白耳邊說過,說他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。
翟京白臉色明顯暗了下來,“不由我做主也做主了一次了,我若不想娶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逼不了我。”
自從翟夫人為了讓翟京白進家門,自己選擇永遠不回國內開始。
翟京白心裡就埋下了一顆種子。
他的婚事,絕對不可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品。
顏司律沒想到翟京白會回答的這麼斬釘截鐵,他勾唇輕笑了一聲,“是嗎?可太子爺就算想娶,她也不一定願意嫁給你,不然你也不會找人調查我,不是嗎?”
顏司律平日裡說話雖然溫和,可基本都是戳著人的心窩子說。
而且很多時候,一說一個準。
翟京白捏著茶杯的骨節微微泛白,隨後不輕不重的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那這就是我和她的事了。”
他勾唇,“如果一切順利,到時候我們的婚禮,記得來喝喜酒。”
他拿起茶盅給自己倒了一杯茶,笑的混不吝,“我在這裡先敬前夫哥一杯,希望你跟歡歡離婚順利。”
翟京白仰頭喝掉茶後,起身離開。
顏司律看著面前空了的茶杯,目光有片刻的停頓。
茶室門口,紅旗國禮早早在門口停著。
陳縉畢恭畢敬幫翟京白開啟車門後,發動車輛之前,抬頭看了眼後視鏡,“爺,顏小姐老公的資訊,還需要調查嗎?”
翟京白抬頭看了眼窗外,夜晚的街道霓虹璀璨,有小情侶手拉著手在逛街。
他突然,想到了顏歡那張活色生香的臉。
“不用了,”他靠進座椅靠背,“去霞安路。”
“是。”
翟京白嗯了一聲,似想起什麼,他掏出手機,翻找到自己三年前結婚老婆的聯系方式,發了訊息過去。
無人應答。
上次她也沒回訊息,難道是不想離婚?
想到這裡,翟京白的臉色明顯冷了下來,他皺眉,“你去找個靠譜的離婚律師,越快越好。”
陳縉差點沒嚇死,“您要起訴太太?”
翟京白語氣平平,“一次兩次的不願意離婚,除了拖延時間之外,我想不到別的。”
反正這婚都是要離的,至於是和平離婚還是起訴離婚,對他來說都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