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鎮,是一座非常大的鎮子,高大的巨石城牆,一條寬大的護城河引著小清河的水繞城一週!
一支車隊緩緩來到城外,所有人都風塵僕僕,顯然是趕了很長的路!
幾名守備士兵長槍一擺攔在車隊前,一名小隊長模樣的人一步三晃的走過來,挺胸疊肚,下巴高高抬起,趾高氣揚的質詢:“幹什麼的?”
“放肆!我等乃是新任清河鎮鎮主金家之人!你等還不讓開!”
騎兵伍長張海勒馬上前,大聲呵斥道。
“大膽!膽敢冒充鎮主大人,死罪啊!給我拿下!”小隊長聞言輕蔑的掃了一眼車隊,突的大吼道。身後城門內嘩啦一下,圍上來一群守備士兵,全都舉起長槍對準車隊。城牆上也站起一排弓箭兵,拉弓上箭瞄準下方!
“你!”張海大急,就要繼續理論,卻被一個聲音阻止。
“張海回來!”
金無止騎馬緊趕幾步來到近前,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守備士兵,手中舉起一枚黑色令牌,高聲喝道:“鎮主令牌在此,有誰不服?”
守備士兵見了紛紛驚疑不定,氣勢降了下來,交頭接耳的議論紛紛!
小隊長臉色難看起來,被金無止的目光一掃心中直打鼓,但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麼,咬了咬牙揮舞著手臂高聲叫喊:“假的,肯定是假的!大家不要怕!”
“大膽!冒犯鎮主,該當死罪!”
三長老兩眼一瞪,爆喝一聲!伸手遙遙一拍,一個蒲扇大的紅色掌印凌空飛出,噗的一聲,將那小隊長拍的稀碎,血肉濺的周圍士兵滿頭滿臉!
現場鴉雀無聲,守備士兵全都兩股戰戰,手中兵器稀里嘩啦掉了一地。
“大人饒命!”不知是哪一個帶頭,城牆上下計程車兵全都紛紛跪地求饒!
“哼!念你等是從犯,暫且饒恕,若有再犯定斬不饒!”
金無止冷哼一聲,呵斥道!
他之所以如此,也是為了立威!他們雖然被主家封到清河鎮,但是顯然有些人並不買賬,明裡暗裡的做一些小動作。
這種守城小隊長哪裡來的膽量敢質疑鎮主令牌的真假,背後肯定有人指使,為的是為他們一個下馬威,打擊一下他們的威嚴。一旦他們不能當機立斷處置此事,勢必會被別人當成是紙老虎,到時候都敢冒犯,雖然不怕,但也會搞得焦頭爛額!
白燈樓的刺殺,他暫時無力反擊。但是這種小動作,他卻有足夠的實力壓下,至少可以震懾的清河鎮大小勢力老老實實,不敢造次。
“小的,不敢了!”一群兵士紛紛磕頭不止。
“都起來吧!快點開門。”金無止道。他的眼睛凌厲的掃視了一圈,遠處圍觀的人群中,有許多僕從打扮的人紛紛離去。
“是是!”
兵丁們手忙腳亂的爬起來,高聲喝罵著,驅趕圍觀的人群。這個時候正值半下午,城門口車馬正多,都圍在一邊看熱鬧,見到死了人,有許多聰明的都悄悄離開了,剩下的都是傻大膽。
很快,城門口就驅趕出了一條寬大的通道!車隊緩緩進城。
這時,城內突然傳來一聲暴喝:“且慢!”
只見一隊騎兵旁若無人的疾馳而來,街邊的行人小販頓時人仰馬翻哭爹喊娘!為首的是一名黑臉大漢,虎目圓睜,嘴邊一圈絡腮鬍子,遠遠地身上便傳來一陣陣恐怖的威壓!
“內壯期初階巔峰!”
三長老眼中厲色一閃,臉上微微泛起一些無奈。若是全盛時期,這人還不放在他眼裡,但現在他的身體受了重傷,這幾日來又連續趕路,傷勢恢復不到小半,渾身實力最多發揮出兩成,怕是攔不住此人!
“你們是何人?為何無緣無故擊殺守備隊管?”
黑臉大漢看似魯莽粗鄙,卻十分陰險,上來一句話先扣一頂大帽子。手中擎著一根手臂粗的長長鋼棍,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意!
“哼!這人藐視鎮主,無視朝廷威嚴,該當死罪!你又是何人?誰給你的權力在這裡大呼小叫?”金無止冷冷一笑,毫不客氣的呵斥道。
“大膽!本人乃是朝廷指派的清河鎮監糧官!自然有權過問鎮中大小事!”黑臉大漢暴叫道!
“監糧官?那你看這是何物?”金無止嘴角露出一絲譏諷,手中舉起黑色鎮主令牌說道:“朝廷有法度,監糧官雖然是欽差,但職權只是監督糧賦事宜,地方政務不得干涉,一律以鎮主為尊!”
“哼!鎮主令牌我自然認得,本官你是受上官所託,暫管鎮務!既然是鎮主大人來到,我自當移交權力,還請鎮主大人出來一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