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無止靜靜地看著兩位存在的戰鬥，目露羨慕。

戰鬥很原始，完全是力與力的碰撞，沒有花哨的招式，只有硬碰硬。

但這種境界絕非他能媲美。

蛇女被封鎖在祭壇的中間，眼蘑所處的位置也在祭壇的範圍內。

金無止從門上獲得的上古水文所記載的資訊，對於蛇女和眼蘑的身份有著詳細的記載。

這兩位曾經都是遠遠超越靈境的存在，靈境之上乃是法境。

靈力昇華成為法力，高深之處，可以言出法隨，翻山倒海，號令萬物，壽元悠長；

身軀成為法身，無論多重的傷只要法力尚在都可以瞬間恢復，只有同級別法力才能阻止傷勢恢復，又能生成神通，神通因人而異種類繁多，都具備莫大威能，在相對應的方面要超越術法之力。

而這兩位曾超越了法境，神通無比，堪稱神仙。

眼蘑乃是蘑菇城之主，蘑菇之王，眼蘑阿古杜文哥拉斯噶，一身蘑菇魔力詭異無比，可以腐蝕萬物，化作蘑菇樂園。

它來自魔界，這個詞曾讓金無止心中微動。

而蛇女則是碧水宮的宮主，冰藍之蛇冰凌波，她也是法境之上的存在，一身冰寒之氣可以凍結大河，一言即可令盛夏化為寒冬。

她是人類的修仙者，被人尊為寒冬女神供奉。

在蘑菇城與碧水宮的戰爭後期，雙方兩敗俱傷，最終碧水宮慘勝，蘑菇城被徹底覆滅，蘑菇之王被鎮壓在蘑菇城的深處，流放到外空間。

但是慘勝的碧水宮卻發生了一場變故，宮主冰凌波遭遇了背叛，被同伴封鎖在了碧水宮的碧水祭壇之上。

這兩位都被封鎮了千年以上的悠長歲月，雖然不曾死去，但是一身實力大大降低，只剩下法境中期的修為。

按說他們的戰鬥，就算是餘波也不是在場眾人所能承受的，但是碧水祭壇的範圍有著無形的禁制，隔離外界與祭壇，在祭壇內形成一片獨立的小空間。

正是這層禁制阻隔了兩人戰鬥的大部分威力，湧出的餘波不足以威脅到眾人。

同樣的，戰鬥的兩位也沒有及時發現外面的人，否則他們不會有如此輕鬆看戲的機會。

......

“冰凌波，你的死期到了，我感受到了我五位子嗣的氣息，只要我融合它們的力量，你這層罩子輕鬆可破。”

眼蘑阿古杜文哥拉斯噶突然停下了攻擊，發出奇異的叫聲。

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冰凌波語氣冰冷的回答。

眼蘑的眼球腦袋轉動，死死地看向祭壇外的眾人，掃視了一圈之後便把視線定在了金無止身上。

“就是你，你身上有我子嗣的氣息，他們將在你的身上覆活。”

眼蘑大叫著，身形一動朝著祭臺外走來。

“嘭！”

走到祭壇邊緣，他撞上了一層無形的護罩，龐大的身軀被一股巨力反推回去。

“這是什麼？”

眼蘑驚訝的伸出細長的胳膊，馬上碰觸到一層無形之物，堅硬無比的阻止著他的手掌。

“這是碧水祭壇的隔離禁制，將祭壇化成獨立的空間，堅固程度堪比空間隔膜，不是你現在的實力能夠破開的。”冰凌波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
“無所謂，我依然可以隔著禁制召喚我的子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