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棠站起來從容理了下裙子拽住冷淇卿的手笑得狡黠:“不好意思,我正要和伴侶親熱沒想到你在這裡。這不嚇了我一跳,才失手攻擊了您。”
“失手?你專門掐我的七寸還說失手?”
顧延修踉蹌站起,蛇身還沒從缺氧酥麻中脫離歪歪扭扭地靠在牆上。
“而且你們親熱關我什麼事,為什麼不解釋讓他誤會!”
顧延修聲音中帶著受氣的憤怒,也不怪他生氣,他只是一條小蛇找了個陰暗的地方睡午覺,沒想到就被人掐了七寸還被損了清譽!
“對不起,這件事我會去解決的,我還有事再見。”
紀棠現在沒時間跟顧延修糾纏這些事,她手裡還握著錄有拉法葉罪證的光腦。
這個與他同族的雌性來去匆匆行事毫無章法,顧延修咬住牙想恨又沒力氣,他有氣無力地弓著背往外走,像是被人欺凌過的良家少男。
蛋蛋看著老爸失魂落魄眼前無光的回來戳戳老爸的肚子:“爸爸,你今天又在偷偷恨這個世界然後想死掉八百回嗎?”
顧延修的頹廢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身為外交部部長每天都要出去應付別的星球的老油條,有點外交事件就要半夜爬起來處理,處理得好國民們說皇帝和首相治理有方,處理的不好就說他沒用。
“呵呵,爸爸沒事。”
“我懂已經沒有什麼能讓爸爸天塌了,因為爸爸的天早塌了。爸爸呀,要不要休個假,然後換個生活?”
蛋蛋爬在老爸肩膀上扣住顧延修的天靈蓋試圖灌輸自己的小九九:“爸爸啊!去談戀愛吧!享受生活吧!”
“滾蛋。”
顧延修扯著蛋蛋揉成小蛇球啪一下彈在門上變成蛇餅。
蛋蛋捂著屁股哼唧:“你不談戀愛,我就給自己找媽媽,看誰更厲害!”
冷淇卿一路跟著紀棠到了郊外的一處別墅,那人已經在等了。
“紀棠小姐沒說還帶了客人。”
宋敘言彎腰朝紀棠伸出手,姿態謙遜有禮,但紀棠看都沒看一眼就從他身邊繞道走過,兩人平行而立時紀棠低聲笑道:“我帶他來不正好合了你的意?我猜首相大人是想靠我籠絡他們的勢力吧~”
宋敘言輕笑,猩紅的眸中是欣賞也是無奈:“既然您這麼想,我也只能承認了,請。不過,冷教授止步。”
冷淇卿是知道宋敘言的計劃,他這個首相做的並不暢快而是處處受制。皇室貴族中有位大人物手眼通天,每個部門幾乎都有他的眼線。並且很久之前雌性是可以上學甚至工作的,是這位大人物倡導保護雌性,避免雌性出門杜絕危險將她們養成金絲雀。
司法部那群人更是猖狂,編寫法律全憑自己的利益行事,黑市地下場所屢禁不止,更為過分的是還有人公然支援製造仿生雌性,只因為仿生雌性無法有精神力這才作罷。
宋敘言不是個任人擺佈的首相,大人物對他怨言甚多,兩個人開始明裡暗裡對弈。
下一輪首相選舉即將開始,如果宋敘言擺陣無人再有能力與貴族對抗。冷淇卿支援宋敘言,可他不贊同宋敘言的計劃。
現在他身為紀棠的監護人,他要將保護紀棠遠離是非危險作為最大的責任。
“宋敘言我說過我不贊成你的計劃。”
“冷教授還沒明白嗎?您的贊同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”
冷淇卿的目光落在與宋敘言並肩而站的小雌性身上:“紀棠別聽他的,他不過是瘋子。”
紀棠淡淡看了眼冷淇卿朝著他口中的瘋子身後走過去。
她也是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