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在動物園死了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棕衛衣女站在最前面,目光死死盯著黑衛衣男。
她的眼神可以稱得上冒犯,就像在打量商品一樣。
從來沒有被這麼對待過的黑衛衣男心裡生出了退縮的畏懼感。
但他沒有讓自己認輸,而是瞪著眼睛,讓自己看起來不會太慫。
“人是那女人殺的,不是動物園的毛病,遊戲只是沒料到鬼怪會叛變,是你想多了!這麼有空陰謀論遊戲,你倒是說說越過遊戲給我們手機發資訊的是誰?說不出來你就是胡攪蠻纏。別怪我沒提醒你,遊戲能聽到你說的話,我看它下一次會不會給你安排個天崩開局,到時候有得你哭的!”
黑衛衣男固執地堅信他的想法。
他只是不明白,為什麼他說的話這麼有道理,其他人卻不像相信棕衛衣女兩人那樣相信他。
他就納悶了,有沒有搞錯,就因為那兩個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其他玩家就被忽悠了?
這局的玩家怎麼這麼蠢,連自己的思考都沒有,只知道聽別人的,難道不知道找別人話裡的漏洞嗎?
當然,也可能是他這麼有主見的人不多見了,所以才顯得和其他人格格不入。
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,天才的意見總是不被人認可的,這都是平庸的人無法理解他的話,才造成了如今的這個局面。
越想越覺得是這樣,黑衛衣男暴躁的心情變得平和。
只要一想到眼前的玩家是一群拿大腦當裝飾物的,他心裡就突然覺得合理了。
雙馬尾女不贊同他的話,眉毛皺在一起:
“你在瞎抬槓什麼?有人死了就是事實,姐姐說的明明很有道理,反正我相信姐姐的話。”
她說完,下意識想找麻花辮女一起為棕衛衣女說話,但轉身的瞬間,才想起來,對方已經死了。
心裡不知怎的,突然有些悶。
這邊,黑衛衣男還在爭辯不休。
“所以說你們就是認死理,不懂得變通,你們以為遊戲什麼都能把控嗎?它為什麼不能出現漏洞,為什麼不能出現任務上的瑕疵?說到底就是你們把遊戲神化了,就因為我們暫時摸不透它的底細,你們就以為它無所不能?”
他如願看到了雙馬尾女動搖的神情,心裡自得,話也多了起來。
“你們看到的只是它想讓你們看到的,你們又怎麼能確定,它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忙著傳送玩家,忙著填補漏洞?遊戲為什麼不會出錯?就算是機器都會出錯,它難道就能比機器好多少?你們看到的只是表象,就是因為把它看得太厲害了,你們才會看不見遊戲的脆弱!”
一番話下來,雙馬尾女已經信了。她猶豫地問道:
“……有這個可能嗎?”
黑衛衣男自信滿滿:“當然有這個可能,你應該學會聽不一樣的意見,不然就你的腦子,也只能被別人賣了還數錢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。
棕衛衣女看出來,對方根本沒打算討論,而是已經對遊戲簡訊的事情下了定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