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離開店裡,何大壯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我怎麼就昏過去了?不是說找兇手嗎?我找到了啊!”
何嫋在一旁問:“你找的兇手是誰?”
她十分樂意對答案,是那種知道答案錯了,想分析出正確步驟的人。這麼積極查漏補缺的好學生,老師應該很喜歡。
何大壯:“肯定是被搶走女朋友的那個,試問哪個男人能容忍別人搶走自己的東西?這不明擺著的嗎!”
何嫋搖頭:“他肯定不是。”
何大壯不服:“就是他!死的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殺死了他,不就代表我對了麼,憑什麼說我錯了?”
何嫋:“因為我指認了一直黏著我的女生,死者最後也把她殺死了,我們的答案不一樣,死者應該是透過我們的答案殺死所謂‘兇手’的。”
何大壯煩躁地抓頭髮,“不是,我們的場景都不一樣吧,為什麼沒有女生黏著我?”
何嫋耐心解釋:“性別因素會影響他們對你的態度,男女會相對疏遠一點,這是理所應當的,為了避免對方的伴侶吃醋,也因為‘男女授受不親’。”
何大壯不滿:“那是封建!誰說男女不能一起了,現在新時代了,貼一起怎麼了?”
“……”
何嫋有種自己和動物對話的錯覺。
她強硬地將話題拉回來,“所以說,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都是錯的,殺人兇手並不是我們所選的那兩個。”
何大壯嘀咕:“那能是誰,難道是看起來和這件事毫無關係的那個女的?”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證據明明都指向那個女生,但是我還是回答錯了。”
何嫋低頭,苦思冥想。
她當然不知道答案,因為她是將自己當成安安來思考問題的,安安和她是一個整體,她沒有殺人,安安就沒有殺人。
這樣的思考方向,一開始就是錯誤的。
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,何嫋開始自言自語:
“排除掉兩個錯誤答案,就只剩下兩個答案了,其他兩個人看起來與事情無關,那個男生親眼目睹了案發之後的場景,而女生則根本沒有去案發現場,如果他們之中有人撒謊的話,也許撒謊的那個就是真正的答案……不,還不能排除死者自殺的情況,如果他因為內疚,最後決定在朋友的生日當天自殺,也有可能,不過,可能性很小,從他們的關係看,死者不會希望自己的死令朋友掃興……不,不對,有個問題!”
何嫋腦中閃過某個想法,“如果死者不會選擇在朋友生日當天死亡,那其他人會嗎?他們肯定也不願意掃興,再大的仇恨,也不應該牽連到當天開開心心過生日的安安!”
逐漸靠近真相,何嫋興奮到顫抖。
“沒錯,他們的關係既然這麼好,為什麼會在朋友的生日當天殺人?除非,造成這場兇案的就是過生日的本人!”
靠著分析,她將自身和遊戲角色分開。
“原來如此,竟然是這樣,我就說,推理的時候總感覺哪裡不順,原來是這個原因。”
作為沒朋友的人,她確實很難想到這個關鍵問題。
何嫋嘆了口氣,似乎在為自己的遲鈍感到不痛快,整個人顯得很沒力氣。
而何大壯聽到她自言自語,只是當做耳旁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