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只能忘記憤怒，也忘記反駁何嫋，表情驚恐：

“打人啦，打人啦！”

“老實點！”何大壯見它掙扎，腳用力踩得死死的。

紙人無助地哭泣：“大人啊，我真不知道怎麼變回人類，我們紙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！”

“變成人不行，讓紙人說話呢？”何嫋問。

她想，也不一定要讓桃子活過來，只要能交談，一樣可以知道紅裙的弱點。

關於這件事，她沒打算問地面上趴著的紙人員工，這玩意看起來很容易策反的樣子，紅裙應該不會把如此重要的資訊告訴它。

只有主動來玉石村找死的桃子，才可能是紅裙信任的人。

卻不想，紙人十分詫異。

“我們紙人天生就會說話，主人從來不會讓我們閉嘴。”

“總會有這樣的紙人。”何嫋道。

紙人員工搖頭，“不會有的，主人只會把不聽話的紙人撕了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何嫋一驚。這麼說，只有桃子變成了不能動彈不能言的紙人？如果是這樣，豈不是隻有紅裙有辦法破解？

如此看來，這條路可能行不通了。

“……你們是桃子的同夥嗎？”紙人突然問道。

何大壯自豪：“沒錯。”

紙人：“好吧，那就不奇怪了。”

見它打起啞謎，何嫋舉起手中的石頭，做出要再次砸下去的樣子，“再拖延時間，你就連紙人也做不成。”

紙人見狀，連忙討好求饒：

“別，別衝動，有話好好說！”

在何嫋兇狠的注視下，它解釋道：“變成紙人一開始不能動，但等個幾分鐘就能跳能說話了。桃子是主人特意找回來的，她喜歡說謊，你們八成被她騙啦。”

沒等它說完，何大壯就指著紙人，暴跳如雷，“你胡說八道，桃子是誠實的人！”

何嫋攔住他打算撕碎紙人的手。

唯一的手被抓住，何大壯氣憤極了：

“你幹什麼？！”

何嫋冷靜道：“夠了，先把桃子找出來，就知道它有沒有說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