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去。”
何嫋無視何大壯,並一腳將紙人踢進門內。
紙人看著自己屁股上的鞋印,快哭了。它弱弱抗議:“能溫柔點嗎?”
可觸及到人類冰冷的雙眼,它怕了,畏畏縮縮地飄進屋,認慫道:“沒事,我剛才什麼也沒說。”
紙人小家子氣的樣子,沒有讓何嫋放下心。
她跟在紙人身後,仔細觀察了屋內的環境。
木板發出陳舊的聲音,吱呀吱呀地搖晃,響了好幾聲才停。屋內撲鼻而來難聞的氣味,地面潮溼,有水漬,還有幾隻蜘蛛從身邊爬過。
蜘蛛網到處都是,空氣中灰塵很多,讓人忍不住嗆了幾下。
屋內平躺著一個人,閉著眼睛,但透過面部辨認,這個人儼然就是眼鏡男……是失去了眼鏡的眼鏡男。
這一幕如此熟悉,何嫋想起了之前遇到何大壯的時候也是這個鬼樣子。
不會要梅開二度吧?
何嫋的眉頭抽了抽,將紙人拉過來當護盾。
紙人被迫擋在最前面,抱怨道:“幹什麼!幹什麼!我都帶你來了,你還怕這怕那的。”
但它顫巍巍的紙人腿出賣了它。
是的,它也怕。
她們進屋了,何大壯還在屋外。
不敢進去的何大壯在門外的空地上氣得團團轉,嘴裡嘟囔:
“氣死我了,何嫋你TD的又無視我,我要、我要告訴桃子!”
他本來想說狠話的,但害怕屋內的何嫋聽得到,逐改成無關痛癢的玩笑話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,裡面立即傳來何嫋的聲音:
“何大壯,跟上來。”
何大壯慶幸自己剛才沒罵出口。
要是被何嫋聽到他罵她,紙人身上的繩子就會套在他脖子上了。
雖說他自認為自己能打過何嫋,但心裡總感覺那女人瘮得慌,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了。
他面露不滿地走進去:
“又怎麼了?現在有事求我了吧,我告訴你,你——”
“嘩啦”
他話沒說完,迎接他的就是一盆涼水。